多的信使、仪仗队伍、日常起居服侍人员等等,人数众多,规模庞大。
他都这样了,可以想象皇帝出行该是什么排场。
轻车简从当然不是不行,但容易与后方联系不畅,同时也达不到部分目的——南下,本来就不单纯是军事行动,也有政治意味在内,要让唐镇军士知道他们的老大听谁的,而这个老大的老大还很有威仪。
总之,将近两千人的队伍还是要的。
这支队伍走到哪里,就得当地接待,花费可不小。若再带上义从军八千人,开支确实蛮大的。
“征战之事,妾不懂,只知道个大略,就不在夫君面前献丑了。”折芳霭笑道:“犹记得早年刚成婚时,军用不足,夫君夙夜忧叹,后来出外征战,所获甚多,不也解决了么?”
“不一样。申、光二州,精穷精穷的。张全义方来数月,怕是还没整顿完毕,地方上难有起色。抢掠也很难抢到足够的东西。”邵树德说道:“我打张全义,还不是手拿把攥。”
折芳霭一笑,道:“陈夫人是襄阳人呢。”
“是。”陈氏应了一声,仍然文静地坐在那里,表情无甚大的变化。
“妾来长春宫,将夫君随行所需的仪仗、庖厨、郎中、侍女都带来了。陈夫人既为襄阳人,夫君不妨带上吧,便当归宁了。”折芳霭又道。
陈氏才入手月余,邵树德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召她服侍,不过夫人说了,便点头道:“也好。”
襄阳陈氏,在当地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但也仅止于襄州。
这背后其实反映了一个特殊的现象,即皇权的衰落。
巢入关中,僖宗幸蜀,诸王也跟着去了。
今上的何淑妃,就是东川梓州人,应是入蜀时纳的。
昭仪李氏、陈氏,她们的家族在地方上可能影响力不小,但放眼整个天下,却又有些不够看了。
宫官裴贞一,也只是迁到长安的裴氏的分支的分支,若不是跟了邵树德,闻喜裴氏会重视她吗,也未必。
裴氏、韦氏、杜氏家里都有“好货”,但都拿来联姻世家大族了。圣人诏选美人,公卿将帅家族固然要送女入宫,但却未必送嫡女了,有的干脆不送,你能奈我何?
说起来,还没武夫的刀把子管用呢,王珂能娶得裴氏嫡脉女,圣人就不行。
当天晚上,邵树德宿于长春宫,与折氏说了半晚上的话。
第二日,在亲兵的护卫下,带着大队车马,又返回了蓝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