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赶下去!”关北只有数十用于监视的老弱羸兵,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贼人爬了上来,本就罪无可恕, 此时也只有拼死反击, 将功赎罪了。
十余个火盆被搬了过来,顺着马道往下倾倒。
红热的木炭落在人脸上, 钻入人脖颈, 砸在裸露的皮肤之上……
哭喊声此起彼伏,马道上乱作一团。
更有全身被引燃的。冬日的绵衣外层很快被烧穿,夹层中的败絮给烈火提供了极好的燃料, 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火人不辩方向, 狂乱起舞, 或者栽落城下,或者在地上打滚, 同袍纷纷惊呼,挤作一团。
“射!”弓手冲了过来, 一波箭雨落下, 马道上惨叫声更加剧烈。
焦糊味、血腥味交相错杂,汴军的北侧守军,几乎被一瞬间就被绞杀殆尽。
“放火!”王德谦带着百余人顺着马道直往下冲,临走前还吩咐了一句。
关城内的呼喊声陡然激烈了起来,大街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王德谦看了眼身后百余名勇士,人人身披重甲,手持刀斧、长剑,目光沉凝。
稍稍列了个阵后,百余壮士墙列而进。
王德谦推开了欲挡在他身边的袍泽,拎着长柯斧,当先而走。
拐角处涌来了一队惊慌失措的汴军。
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斧劈下。
斧刃带起了大蓬鲜血。身上的铁甲几乎也在一瞬间遭到了数杆长枪的捅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直钻脑仁。
斧子横着一扫,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皎洁的月光照在上面,狰狞绝望的表情纤毫毕见。
“杀!”王德谦大吼一声,长柯斧横扫之下,数名汴军士卒的长枪落地,他瞅准机会,纵身跃了过去,再度横扫,引起一片惊呼。
正面厮杀,长柄钝器何其神勇哉!
身后的军士借着混乱,迅速跟进,双手重剑近身连砍,汴军的长矛手抵敌不住,连连退却。
“去死吧!”王德谦的长柯斧已经卡住丢弃,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横刀,哪里人多往哪里挤。
身上不知道被人砍了几刀,捅了几下,甲叶估计早就破碎不堪了。王德谦跃入人丛,横刀刺入一名贼兵腹部,还未及抽出,一贼挥刀砍来,他不退反进,合身抱住那人,头槌一撞,两人脸上都鲜血淋漓。
那汴兵拼死抵抗,王德谦杀得性起,又是一撞,然后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