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么做了。至少邵大帅已经让他们知道这钱是谁发下来的,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送走义从军后,邵树德便返回了家中,他还有几天时间。
“黄推官给我投卷?”邵树德有些惊喜地拿过一份诗稿。
自己的诗才也就和张宗昌半斤八两,居然还有人给自己投卷?
“斜日下孤城,长吟出点兵。羽书和客卷,边思杂诗情。朔雪定鸿翼,西风严角声。吟余多独坐,沙月对楼生。”邵树德接过一看,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封绚:“这诗好啊!”
“好在哪里?”封绚塞了粒干葡萄到邵树德嘴里,问道。
“好在……”邵大帅急忙组织语言,可惜语文课代表不在,一时卡在了那里。
“这定是黄推官以前旅居别处时写的,或者那时便得了几句。”封绚拿过诗稿,仔细读了几遍,道:“大王是否想带黄推官出征?若是得胜了,让他赋诗一首,说不定便能流传千古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邵树德将封绚抱到自己腿上,笑道:“可惜不能带女子出征,不然让美人赋诗一首更妙。”
“美人晚上还要给你陪侍呢。”封绚又塞了一粒干葡萄到邵树德嘴中,吃吃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宗朝那会,军中多有舞姬、美人,屡禁不止,不然一出征便是数月乃至数年,如何熬得住?”
“胡说!某不就熬住了?”
“没在外面偷吃?”
“自然没有。”
“怪不得回来像头饿虎那样,见人就扑。”
“那你喜不喜欢我的勇猛?”
这种程度的话,封绚便抵挡不住了。若是就两人在私密闺房里,她可能会红着脸应上几句,但这会妹妹还在,她脸皮薄,败退而走。
封都已经怀孕快七个月了。邵树德将耳朵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喜不自胜。
小封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背上,嘴角含笑。初次听闻魏绲被斩于渭河畔时,她还有些难过,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
第一次被大王宠幸时,其实她是不愿意的,但武夫的名头太凶了,她不敢也不能抗拒,害怕给从兄招来灾祸。
不过大王真的不像是印象中的粗鲁武夫,也和读书人完全不一样。带着她一起骑马,平生第一次摸了弓箭,见到了辽阔的草原,见到了那些脍炙人口的诗中描述的大漠落日。还给她摘过花,讲蹩脚的笑话,说了这个世界的辽阔。
现在给大王唱曲,她是愿意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