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打打猎,喝喝酒,这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现在想不开也不行,大帅会帮他们想开。”客人也不急着走了,将斧子、铁钉放在脚下,说道:“听闻这个折马山氏七千余部众被编户齐民后,州中官员问他们姓甚名谁,结果除了大小头人有姓氏之外,其余人也就有个名,甚至连名都没有,就一诨号。裴刺史闻之,令他们取姓名,结果全族皆姓折,刺史觉得不妥,怕与麟州折家扯上关系,令其改姓石、师、施等姓。不过听闻还有许多冒姓邵的,哈哈!”
王大力闻言亦大笑。蕃人好贵种,灵武郡王虽然既不是皇家血脉,又非世家高门,但在定难军这一亩三分地上,威望着实了得。新编户的蕃民冒姓邵,倒也不稀奇。
其实,后世朝鲜普通人一开始也没有姓。后来让他们取姓,结果一窝蜂全取崔、金、李、赵等世家显贵的姓氏,党项蕃民如此,实乃寻常之事。
两人愉快地聊了半天,最后临告辞时,客人还是问了句:“能不能便宜些?”
王大力摇了摇头,道:“铁料都是从河东买来的。李克用横征暴敛,屡次加征,现在铁料价格涨得太厉害。再者,今年以来战事频繁,某这打制军械还来不及,没那许多工夫做其他的。这价格,不贵了,你去其他铺子看看,亦是一般价钱。”
客人闻言拱了拱手,告辞离去了。
过了一会,又见一戴着毡帽的大汉与几个随从走了进来,随意看了看后,问道:“这把刀价值几何?”
王大力看了下,道:“这刀重十五斤,上品,值七百钱。若是嫌贵,某这里还有次品、下品各一把,次品值六百钱,下品只需五百钱。适合劈杀,壮士身强力壮,勇武绝伦,用着当很顺手。衙军将官见了,兴许便募了壮士了。”
大汉闻言笑了,身后的随从亦笑道:“此乃义从军使野利遇略,军府衙将,哪个将官敢募咱们军使。”
王大力闻言亦是一惊。义从军使的身份并不算什么,蕃兵将领罢了,但南山野狸嘛,谁不知?野利家有个女儿在郡王府服侍大王,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不定哪天就身份显贵了。
“竟是贵人至此,铺中刀枪随便挑选,价格公道。”王大力躬身行礼,道。
“这三把刀都买了,上阵时亦不至于无刀可用。”野利遇略很大气地让手下拿出三匹绢来。两匹陕州生絁、一匹河南府生絁,看品相,值一千九百余钱,买这三把刀绰绰有余。
“这三匹绢,当值一千九百钱……”王大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