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青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冥冥之中
许青云和燕鸣的猜测没错，杀手果然有了别的想法。
别看杨奇超赚了不少，但他很小气，被骗之后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让骗子付出代价，而且他的钱谁也不能拿走两名杀手见财起意，杨奇超便想用自己之前旧部去解决掉他们。
小野寺劝住了他。
杨奇超虽然有一些旧部可供利用，但这些人并不能确保成功地追回资金。金钱对人心有着强大的诱惑力，而杨奇超的旧部中并没有完全忠于他的死忠。
他毕竟年轻，职务也曾多次更替，大部分时间担任副职。
他手下的那些重要人物，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资金。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野寺向上级汇报并请求行动组的介入，成功地将两名杀手铲除，重新夺回了资金。
甚至包括杀手的家人在内。
然而，他们并未对杀手的家乡其他亲属采取行动。
随着小野寺的交代，这次泄密案件得以圆满解决。
何荣堂，你去抓住那些报务员和其他两人，方来宝，立即行动，逮捕杨奇超和泄密者。
根据小野寺的交代，上次的兵力调配情况确实是由杨奇超和贾太武共同提供的，而他们所不知晓的那一部分情报正是杨奇超打探到的。
对于泄密者，必须予以抓捕，无论是活罪还是死罪，都不可逃脱。
这样重要的军事情报泄露，本身就是一大罪行。
方来宝和何荣堂一起接受命令，一旦抓获嫌疑人，许青云便指示方来宝回来，以便他们集中精力对杨奇超展开调查。
虽然调查进行得并不缓慢，如果不是何荣堂及时出手，方来宝和燕鸣肯定能够找到杨奇超的罪证。
情报科的人在夜幕降临后仍然积极行动。
汉奸一般不会坚持太久，而那名日谍报务员需要特别小心。
他拥有一台大功率电台和密码本，大功率电台耗电较多，他居住的地方必定有多个用电设备，以掩护其行动。
只有一个普通住户使用大功率电台频繁，耗电量与实际情况不符，很容易引起怀疑。
随着抓捕行动的进行，被带回的人络绎不绝。
这次行动不同于以往，虽然人数较少，但每个嫌疑人都显得极为重要。
方来宝、何荣堂等人连夜审讯，第二天将所有人的口供详细报告给许青云。
老师，请查阅这些口供和密码本。
收到所有材料后，许青云立即前往许占杰的办公室。这是一桩老头子一直关注的案件，不急于结案，而是要上级了解情况。
很好，太好了。
许占杰高兴地翻看口供，对案件的顺利解决表示满意，特别赞扬了许青云的表现。
许占杰没有细读日谍的口供，简要过目后立即起身。
多谢您的夸奖。
许青云明白许占杰此举是为了向上级展示功绩，特地表示感谢。
我们师徒一体，无需客气。
许占杰领着许青云往前走，很快来到处座的办公室。他事先打过电话，处座尽管繁忙，仍抽出时间见他。
这是老头子一直关注的案子。
非常好，暂时不急于结案，许青云，整理一下破案过程和遇到的问题，晚些时候我会带你去见委座。
处座认真审阅每份口供。
这次上报的内容较多，需要许青云陪同前去。
是的。
许青云低头领命，下午，处座带着他外出，老头子挪出时间专门等待他们的汇报。
校长，这位是许青云，这个案子也是他主办的。
处座在老头子身旁介绍许青云，老头子虽然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不错，年轻有为，许家有功勋，你表现得很出色。
老头子赞赏地审视着许青云，对他的能力表示赞赏，认为他将来可以为他效力更长时间。
许家本身是大户，老头子身边有不少这样的支持者，他们是一个整体。
多谢委座夸奖。
许青云知道自己不能称呼老头子为校长，处座虽然并非全面毕业，但至少曾在军校接受过教育，老头子实际上是他的名义上的校长。
请继续谈谈案情。
老头子没有废话，时间紧迫，这个案子让他感到十分恼火，军事部署刚刚出台便被日本人窃取，他开始怀疑日本人是否掌握了更多情报。
日本人的行为令人气愤，不断在内部安插间谍，他们的目的何在？
老头子对日本人的意图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使得他更加愤怒。
任何试图侵犯他地盘的人都是敌人，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委座，这次是日本陆军情报部的行动，他们五年前开始策划，小野寺一人就成功策反了我们的四名重要军官...”许青云开始介绍案情，包括小野寺这些年来获取的情报。
该死，这太可恶了。
老人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几个人多年来泄露了大量重要机密情报，包括军事部署、军队行动、战斗力、人员规模和装备情况等等。
在日本人面前，他们似乎毫无秘密可言。
这让老人非常愤怒，因为如果突然爆发战争，日本人可能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他们对日本人的情况却知之甚少。
因此，他们也需要获取来自日本的情报，尤其是军事情报。
老人认为这些人确实应该受到制裁，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许青云继续汇报他发现的情况，特别是那两个值得制裁的人。
老人再次发火是因为有人私下支持土匪。
他的愤怒并非因为这些人危害了百姓，而是因为他们的意图是什么？
私自发展武装力量，无论规模大小，对他来说都是禁忌，他不希望国内再出现一个军阀，尤其是身边的人。
这伙土匪人数众多，听起来虽然不算多，但未来呢？
可能会增长到上千人、数千人，甚至上万人？
老人不会给他们发展的时间。
看着老人的表情，在场的人明白这些人注定要被制裁，包括那伙土匪，都将被消灭。
与此同时，人贩子让老人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老人仍表示这人也不能留，必须抓捕。
这两个人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持。
如果真有的话，他们不会做这些卑鄙的勾当，他们靠这些来谋取私利，以谋取自身晋升。
还有关于孟至堂的事情……
之前有人已经示意让他们把孟至堂的事情公之于众，一旦老人产生忌惮之心，他们的权力将再次增加。
果然，老人的表情有些阴冷，他命令大家密切监视这些人，随时了解他们的情况。
校长放心，我会好好监视他们。
在场的人立即回答道，这次带许青云来汇报的目的已经实现，他们做得很出色，有功劳就应该有奖励，将这件事报告之后，需要什么尽管提出。
老人终于提到奖励，不过许青云刚刚晋升军衔，仅凭这一功劳不可能再次晋升，他只能得到一些物质奖励或口头奖励。
功劳先留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晋升。
谢谢校长，我们不需要什么，为校长分忧解难是我们的责任。
在场的人同样表示，获得老人的信任，不仅仅是会做事。
很好，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老人显然很高兴，内奸终于被找出来，接下来必须严格保密，之前的部署需要做一些调整。
可惜无法全部调整完毕。
调整一部分就好，至少不会让日本人完全了解他们的情况。
青云，你们做得很出色，该奖励的奖励，这次的表现请做好汇报，有晋升机会的给他们晋升，另外其他案子也不能放松，努力将这些内鬼都揪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有人对许青云说，这次的案子你办得很漂亮，没有让我们丢脸。
他知道许青云手头还有其他案子在处理，对许青云，他现在有着绝对的信心。
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许青云立即表示，坐在前面的齐秘书微笑着，许青云展现的能力越强，他在情报科的日子就越短。
许青云虽然年轻，但在处座心目中的信任程度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目前来看，许青云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
回到军事情报处，许青云开始撰写这次的结案报告，功劳会有相应的奖赏。
这次何荣堂表现得非常出色，功劳最大，不过方来宝和燕鸣也表现不错，他们都是有功劳的人，多给何荣堂一些奖励也无妨。
何荣堂懂得把握时机，已经得到了不小的回报。
情报科的四个组中，新的情报四组明显排在第一位，他们的工作量最大，功劳也最多，其他三组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刚刚晋升为组长的何荣堂已经排在第二位。
侯以功和向杰生这两位老牌组长，目前排在最后。
两人心知肚明，他们正在全力侦办自己负责的案子，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日本间谍找出来，不能让四组和二组拉开太大的差距。
“大少爷。”
在警局，许二喜来到许青石的办公桌前，脸上带着难过的表情。
“情况怎么样了？”
许青石心中一紧，但还是问道。
“人已经去世了。”
许二喜轻轻摇头，党务调查处发现了他们的同志，这名同志被他们盯上了。
今天党务调查处突然要求他们协助抓人，同志察觉不妥后试图逃走，但未能成功。
他被击中七枪，当场身亡。许青石得知此事时，已经无法挽回。
警察并不会冒险，面对持枪者，无论是谁，他们通常会避讳。
每月微薄的薪水还被上级克扣，谁也不会拼命。
除非是新来的年轻警员。
“尸体呢？”
“被特务带走了，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许二喜轻声回答，人死后，党务调查处的人会带走尸体，至于帮忙的警察，他们甚至不会受到应有的关注。
这一点就足以显示出他们和军事情报处的不同，尽管他们之前也帮助过军事情报处处理不少案子，但他们得到的奖励却远远不及。
这也导致许多警察对党务调查处心怀怨言。
“他叫什么名字？”
“范文茂。”
许二喜提及了一个名字，但此时他们对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不清楚特务何时会揭露同志们的身份。
他们与组织失去联系，无法上报此事。
许青石沉默了，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心中疑虑重重，范文茂已经牺牲，但特务是否会继续追查其他同志呢？
师兄的去向不明，已经失去联系。
这份情报无法传达出去。
记住这个名字，等待日后上报。
许青石不让许二喜去调查范文茂的事情，这些细节不可涉及，一旦被党务调查处的特务察觉，他们将面临危险。
首先要牢记这个名字，将来再做打算。
“好的。”
许二喜缓慢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许青云提交了结案报告，并召开了一次会议，与之前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充满喜悦。
他们完成了任务，全体立下功劳。
“这次你们表现不错，委员长说了，有功当奖。”
许占杰主持会议，笑容满面地说道，老头子对下属十分关心，有些人虽然无法晋升军衔，但将会得到奖金。
慷慨地发放了不少奖金。
许占杰、许青云作为正副科长，各奖励一千大洋。
何荣堂功勋卓著，奖励五百大洋，副组长也有三百。
方来宝获得三百，燕鸣获得两百。
二组的队长每人一百，普通队员三十，四组稍少，队长六十，普通队员二十。
参与行动科的小队，每人奖励五块大洋。
行动科一直负责保护工作，许青云每天都给他们一块大洋，再加上这次的奖金，短短十几天内，他们就能累积到十几块大洋的奖励。
每个队员都很满意，这是金钱奖励，仍需报功，即使这次没有晋升机会，积累功劳，将来也许会有更好的机会。
然而，二组和四组还是为一些人申请了晋升。
主要是晋升军衔。
特别是二组中有不少士兵，这次有很多人得以晋升。
四组更是如此，尽管成立时间不久，但这次之后，几乎一半的人都有机会晋升为军官，其余的也在逐渐晋升，再经过几次机会，他们也将晋升。
特别是代洁莹，这次虽未晋升，但只要再立下功劳，下次肯定能晋升为中尉。
代洁莹毕业不久，军衔节节攀升，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全体人员放假一天，但不得惹事，回来后将有新任务。
最后，许青云说道，他们辛苦工作了好几天，先给予一天假期放松一下，回来后将与一组和三组一起展开排查。
必须找出南京潜伏的日谍，以及军功处的内奸。
“科长，晚上有空吗？方组长、何组长他们想举行庆祝活动。”
会议结束后，燕鸣走了过来，他和方来宝、何荣堂商量后，决定晚上举办庆功宴。
这次功劳不小，案件办得十分出色，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费用不多，从小金库中取出即可。
四组有小金库，二组也效仿他们，设立了小金库，尽管金额较少。
然而，由于两组人数不多，一起吃饭并不会花费太多。
并非珍馐美味，普通饭店即可。
“好的，没问题。”
经过考虑，许青云答应了下来。案件结束，大家都心情愉快，一顿聚餐将更加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去通知科长。”
燕鸣兴高采烈地离开，这次所说的科长便是许占杰。
“庆祝？”许占杰稍感惊讶，但理解了情况，若是他自己立下大功，也会想要庆祝。
“科长，副科长都答应了，您也来吧？”
燕鸣笑着问道，许占杰摇了摇头笑道：“既然青云去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尽情享用吧。”
这次庆祝是为二组和四组举办的，同样是许青云案子的成果。
许占杰不参加的主要原因是要顾及一组和三组的情绪，若他去了，将会压制一组和三组的气氛。
这对未来的团结不利。
另外，他若过去，他们可能无法尽情放松，许占杰并非没有吃过饭，这次没必要跟着去。
待全科庆功宴举办时，他再参加。
然而，有了他们的激励，许占杰相信一组和三组接下来会更加努力。
“好吧，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全科一起庆祝。”
燕鸣没有纠缠，许占杰的不参与正是他们所期望的结果。
因为何荣堂早早端正态度，现在二组和四组的关系更加紧密。
这次庆祝相当于他们内部的小范围聚会。
何荣堂选定了地点，离他们不远，一家规模不大但味道不错的餐馆，他之前去过几次。
餐馆内有包间和大厅，足够容纳两组的人共进晚餐。
为了这次庆祝，何荣堂早早与饭店老板打好了招呼，晚上不再接待其他客人，专门为他们包场。
小餐馆就是这样，人多了就相当于包场。
下班后，二组和四组的人兴高采烈地分批前往餐馆。
今天总务部门将奖金全部发放，每人都有份。
这次是处座亲自下令，总务没有敢有任何私吞，虽然其他部门可能会动些手脚，但如今情报科的声势正盛，许占杰不是好惹的人，他们的钱若被扣，许占杰会找上门来。
再加上情报科一直有抓获行动，让总务也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他们的关系更加融洽，更没有人敢这么做。
“科长，就是在这。”
何荣堂和许青云同车前往，这次的任务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或许将来会成为许青云的亲信。
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环境还算不错。
下车后，许青云扫视了一眼，笑着说道，这家饭馆确实不大，而且不是在街边，而是隐藏在一个类似民宅院落中。
院子里种着几棵郁郁葱葱的果树，环境看起来相当宜人。
由于院子里无法停车，他们下车后，许青云的眼睛微微眯起。
在地面上，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脚印。
那是之前老梁的脚印。
老梁难道并没有离开南京，而是搬到了这个地方？
许青云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径直走进了饭馆。根据脚印的方向，老梁显然是朝着里面走去的，无论是经过还是已经住在这里，他肯定不久前曾经到过这里。
这些脚印非常清晰，看起来是在半个小时内留下的崭新痕迹。
"科长，请您先入座等一下，我已经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菜了，很快就会上桌了。" 何荣堂对许青云说道，而许青云则微笑着摇了摇头："里面可能会有些闷，如果菜还没准备好的话，我宁愿在外面等一会儿。"
其他队员陆续抵达，许多人在院子里乘凉。
老板经营有方，院子里摆放着桌子，特意给他们倒了茶，让大家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请问店里有没有小点心，比如瓜子之类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去买。" 突然间，许青云开口说道，何荣堂立刻赶进店里查看，虽然店里有一些点心，但数量不多，而瓜子则一点都没有，于是他立即让李元节出去购买。
显然，科长意识到只有茶水可能不够，所以让人去买瓜子和点心，让队员们在喝茶的同时也可以吃点东西。
这种细心体贴的领导并不多见。
看着李元节出门，许青云交代郑继明也一起去，带着人一起购买东西。
两组一起聚餐，购物也最好是两组一起去。
"你们先坐着，我在周围转转。"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许青云起身，带着冷文轩朝内部走去。
他之前特意让郑继明离开，就是为了现在。因为郑继明见过老梁。
他需要确认，老梁是经过这里，还是真的住在这附近。
顺着脚印，许青云看起来就像在散步一样，不久便注意到脚印通往一户住宅。
许青云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当他再次回头时，他看到门口有老梁的新鲜脚印，还有之前的脚印，至少有一天以上的痕迹，除了老梁之外别无他人，这说明老梁确实住在这里。
老梁搬家了，结果离他更近了。
之前的住处太远，许青云需要开车才能到达。
检查完毕，许青云回到饭馆。
厨师们已经做好了菜，与之前一样，燕鸣要求厨师先尝，确保安全后再上桌。科长抓住的日谍越来越多，日本人可谓深恶痛绝，科长对安全问题绝对不能马虎。
"科长，我敬您一杯。" 主桌在包厢内，这里只有两个包厢，一个包含两组的组长和队长，另一个则坐着这次行动的功臣。
方来宝率先举起酒杯，他是许青云的亲信，是真正靠得住的人。
在天津，只有四个人跟随许青云一同来到南京，郑继明和左金方是警局的人，而燕鸣和方来宝则属于军事情报处。
"好，我干了。" 许青云举起酒杯，这次他没有一口喝完，因为人数太多，一口喝完的话，走一圈就会酒意上头。
何荣堂紧随其后，这次许青云虽然看似给了他面子，但实际上何荣堂还是比不上方来宝，这就是亲信和普通成员之间的区别。
虽然何荣堂已经主动投靠，但现在还不足以算作许青云的亲信。
外面更加热闹，代洁莹在包厢内，四组的另一名女队员被二组的人轮流灌酒，因为情报科只有这两名女生。
四组的男队员瞬间变成了护花使者，无论女队员是否漂亮，他们的队友都不能被欺负。
两组的人开始斗酒，场面一片喧哗。
老梁抬起头，将窗户关上。
他的住处离这家饭馆太近，晚上总是很吵。
但今天的喧闹明显更甚。
无奈之下，老梁必须隐藏身份，又不能离开南京，所以特意选择了这个地方。
如今他已经不在药铺工作，他的现在和过去毫不相干，而且他还刻意晒黑变瘦，以免被认出来。
"科长，党务调查处那边又出事了。" 酒桌上，燕鸣突然开口说道，其他人都望向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青云没有问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情报科在党务调查处有线人，其中一个是他和方来宝负责的，而且是高级线人。
但是对于小事情线人不会报告，童昌明既然没有通报，说明这件事情不是很大。
"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很大动静，消息已经传开，是警察告诉我的。" 燕鸣将情况说了出来，党务调查处抓捕红党，结果惊动了很多人，党务调查处的人员一死两伤，最终也没有能够活捉红党。
不过红党也没逃脱，当场被击毙。
"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太多。"
等燕鸣讲完后，许青云淡淡回答道，燕鸣马上点头表示理解：我并没有询问，但他们抓人的方式确实有些过于粗暴，如果是我们的话，绝不会惊扰到他人，可以确保顺利擒获。
燕鸣对党务调查处的人持有轻蔑态度，这种看法不仅限于他一个人，其他人也有同感。
两个情报部门天生就是宿命的对手，彼此看不顺眼。
宴会结束后，许青云回到家中。
燕鸣提到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关注。
被击毙的同志是否属于南京组织？他的牺牲是否为组织所知？
今天刚发现老梁的新住处，让他有些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安排。
他是否应该提醒？
但这样做会不会给老梁带来新的麻烦？
他目前只知道三名同志，其中两个知道地点，一个是牙科诊所的黄医生，另一个是老梁。
诊所不适合传递消息。
根据燕鸣的说法，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不少人知情，许青云传递情报时并不担心被怀疑，而且今天知情的不止他一个人。
整个桌上的人都知道。
燕鸣能够通过警察了解到这件事，可以想象此时知情的人已经很多。
组织很可能也已经得知。
许青云没有行动，因为人已经死了，调查方向暂时会中断，既然发生了枪战，许青云相信组织会进行调查。
经过几年的磨练，现在组织已经成长很大，之前虽然发生过一些事情，但可以看出他们非常谨慎。
比如真正的风筝，陆汉平同志的接头。
还有那次在公园的接头。
组织一直非常小心，从不直接与接头人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老梁就早早出门。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个信号，小武约见他。
中午时分，老梁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小武已经在等着他。
梁部长，我们有一名同志牺牲了。
小武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范文茂确实是他们的同志，不过和老梁并不在同一条线上。
范文茂在后勤部门工作，主要任务是帮助组织赚取更多资金，维持组织的运作。
组织很贫困，上次游击队同志来寻求帮助，他们勉强提供了一部分物资，其中就有范文茂的功劳。
牺牲了？
老梁稍稍愣了一下，内心自然而然涌起一股悲痛之情。
无论是谁，只要是他们的同志，他都希望他们平安。
他和范文茂并未见过面，甚至不相识，但就像当初亲眼目睹陆汉平牺牲一样，心中感到极度痛苦。
这位同志接触过许多人，黄书记的意思是让他们暂时离开，等待情况。
小武说明了任务，范文茂接触的人很多，幸好他很机敏，最近察觉到不寻常即刻切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党务调查处的特工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于是选择抓捕。
人数众多吗？以后会回来吗？
老梁立即问道，这些都是他的职责范围，如果人数众多且会回来，就需要妥善安置他们。
有三名同志，黄书记的意思是，暂时让他们待在别处，待情况再看。
我明白了，我会作出安排，尽快安顿好三名同志。
老梁缓缓点头，他理解了黄书记的意图，黄书记并不想放弃他们，组织中的每个成员都不易，但很可能他们将永远无法回到南京，需要在其他地方工作。
无论何时，安全都是首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