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日谍现身
产业中是否存在其他人，还是只有他们几个？
许青云立即询问，何荣堂立即回答：有的，燕鸣进行了调查，我们发现他们涉及各种产业，包括工厂、商铺、商行等等，总共超过六十家，涉及的人员也有二十多人。
燕鸣提供了名单，详细列出了他们的情况。
许青云再次询问，何荣堂对燕鸣的能力十分钦佩，查明了孟至堂的股东情况后，何荣堂本想回来汇报，但燕鸣主动表示应先查清后续情况，因为科长很可能会有相关问题。
果然如燕鸣所料，如果当时回来汇报，可能会导致需要再次外出调查，浪费时间。
燕鸣甚至查清了他们所有的产业和人员，这并不困难，只是需要多问一些人，燕鸣的打探能力确实厉害，很快就将所有情况了解清楚。
在这件事情中，都是燕组长查出来的。
何荣堂立即递上资料，果然是燕组长了解他们科长，甚至猜到了科长可能会问什么问题，提前做好了准备。
资料并不是很详细，时间有限，他们能查到的信息有限。
只有人名和职务。
名单上的二十二个人，许青云看完后眼睛眯了眯，其中二十人都担任高位职务，而且全都是军人。
许青云明白了这些产业的情况。
看起来亏损，实际上并非如此，怎么可能亏损？谁会愿意做亏本的生意？
这是他们的利益团体，一起分享利润的方式。
许青云相信，何荣堂他们并没有查出其中最核心的秘密，因为那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连掌柜的也不会了解。
孟至堂的资金来源大概可以猜到。
并不是日本人给他的，而是他们自己赚的。
孟至堂拥有自己的利益集团，在军中，他们通过各自的权力来获取利益，有些钱个人难以直接拿取，但通过其他方式就没问题。
比如孟至堂这边需要的东西，其他人可以表面上帮忙，看起来毫无关系，但实际上都是内部人。
在其他地方有需求时，孟至堂这边可以提供关系，参谋部的权力很大，经常有大量采购。
这其中涉及的门道非常多，甚至比后世的鹰酱更为复杂。
还有一些商人，他们自己开设各种公司，构建产业链，通过银行套取资金。
这些人获取资金后，左手交右手，将资金分散到其他产业中，有些甚至可能亏损，即使有人调查也不用担心，根本不引人注意。
最终，这些资金从公共财政流入到他们自己手中。
如果不是他们正在调查孟至堂，恐怕不会揭露这些秘密。
孟至堂的资产暂时不用进一步调查。
许青云突然说，这是一个庞大的灰色产业，其中的利润惊人，不是不用调查，而是不能调查。
简单地查出二十多人，且都是些厉害的人物，背后呢？
继续调查下去，这个马蜂窝可能会将他们置于险境。
不再调查？
何荣堂震惊了一下，尽管他不明白原因，但许青云如此严厉的态度很少见，他不敢不遵从。
其他人的调查进展如何？
许青云继续询问，孟至堂作为汉奸的可能性已经降低了不少，他的灰色产业有着充足的收入，日本间谍很难用金钱收买他。
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他在参谋部，明白有些秘密不能泄露，绝对不会随便透露，普通的诱饵对他无效，敢威胁他，他反手就能解决对方。
千万不要低估利益集团的力量。
后世那部电视剧中的祁厅长的利益集团，如果内部没有问题，团结起来也是难以对付的。
还有历史上著名的江南东林党，联合起来的力量也是巨大的。
至于女色，诱惑孟至堂可能不会奏效。
他年轻，有上进心，妻子贤惠漂亮，还给他生了儿子，一般的女色对他无效。
而且孟至堂的岳父是一位将军，地位很高。
但是对他的调查不会停止，只是局限于他一人，不会扩大。
实在无法扩大。
何荣堂匆忙将其他人的调查资料全部交给了许青云办公室。
资料又增加了不少。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调查，四十个人的情况已经逐渐清晰。
你们继续，我先看看。
许青云让何荣堂离开，何荣堂离开后直接去找了方来宝。
方组长，为什么科长不让我们继续调查？
何荣堂仍然感到困惑，他不敢问许青云，所以索性去找方来宝请教。
我也不清楚，但科长说不查肯定有原因，我们最好不要多问。
方来宝摇摇头，他以前是审讯组组长，包括燕鸣在内，他们的眼界并不那么开阔，不太了解这种利益集团的可怕。
但他隐约明白了一些情况。
这些人众多，合伙做生意又如此隐秘，显然背后有隐情。
这件事情可能并不那么简单，科长可能发现了一些问题，孟至堂的事情可能与日本间谍无关，所以才让我们放弃调查。
不得不说，方来宝确实很聪明。
看完所有资料，许青云回到了军事情报处，直接去找许占杰汇报何荣堂他们的发现。
这件事情必须上报。
那么多人？
许占杰微微点头，二十多人，最低的都是中校，大部分和他的级别相当。
关键是他们都处于重要位置，这群人联合起来的力量绝非小觑。
是的，我已经让何荣堂停止调查。
你做得对，不能再查了，绝对不能再查。
许占杰立即点头，他不是何荣堂，了解这些人在搞什么，虽然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光彩，但要真要处理他们，绝非只是对付二十多人。
他们背后的人，未被查出的隐藏者，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加在一起足有数百人。
别说他们了，就算老头子也要三思而后行，权衡利弊。
老师放心，学生知道该怎么做。
许青云轻声回答，他没有在许占杰那里逗留，汇报完毕后直接离开。
许占杰送他出去，脸上带着一丝欣慰。
学生确实不错，政治敏感度如此之高，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再继续调查，否则可能引火烧身。
他对许青云现在非常放心。
处座，事情就是这样，许青云发现不对劲，立即停止了调查。
许占杰低头，在处座面前将刚才许青云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处座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缓缓点了点头：做得很好，这件事情严格保密，不得外泄。
您放心，青云已经交代过他们不会乱说。
许占杰匆忙回答，处座没有再多言，许占杰则放心地离开。
他并不清楚，此时处座正在思考。
这样的利益联盟非常可靠，甚至他自己都有些心动，但他明白，这样的群体他不能碰，一旦触碰，即使是老头子也会产生怀疑。
作为情报头子，他必须做一个孤臣。
但了解他们的情况很有必要，这件事情他需要上报，许占杰汇报的内容并不详细，他不需要了解太多，只需要和许青云一起向老头子汇报即可。
许家并不是无足轻重，让许青云去汇报，比他直接汇报更为合适。
这也能让老头子明白，军中的人并不是那么可靠，即使是亲信，也会有自己的小团体。
这样老头子才会更加重视他，让他们提供更多这些人的情报。
这样他才能获得老头子更多的信任和权力。
职务不同，地位不同，所考虑的问题也不同。
何荣堂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在处座那里，已经在策划如何利用这件事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处座并不是在告密，只是在汇报，更不是要对付这些人。
老头子也不会处理他们。
处座并不担心这样做得罪他们，愿意成为老头子身边的第一得力助手。
更何况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他最大的心愿虽然现在还未实现，但他会一直为此努力，这件事不用着急，等许青云把案子办完，一同向老头子报功时再做也不迟。
许青云直接回到了指挥部。
随着调查的进展，他已经不能像最初两天那样轻松了，接下来他将像方来宝等人一样忙碌。
这里有他的独立办公室。
许青云重新拿出之前调查的档案，重新研究。
这些资料必须仔细阅读，多研究几遍，也许一丝细微的差别就能找出汉奸。
孟至堂不是主要调查对象，不能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最初将重点放在孟至堂身上可能是错误的，现在不能确定孟至堂不是汉奸，但是他是汉奸的可能性确实要小得多。
孟至堂有更好、更稳固的团体，根本不需要充当日本人的走狗。
方向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继续错误下去不知情，现在许青云已经做出了改变，势必要找出那名隐藏的汉奸。
随着调查的进展，已经发现几个人的不明来源资金。
他们赚钱的手段让许青云大开眼界。
孟至堂处于一个利益组织内部，这个组织互相支持，共同赚钱。
并不是每个人都在这个利益组织内部。
其他很多人会自己找方法赚钱。
其中一个中校竟然养了一伙盗墓团伙，挖掘了不少古墓，赚了不少钱，他不仅出售，如果找到稀有的文物，还会拿来孝敬上级，以此拉拢关系。
他肯定不会说这些文物是盗墓来的，接受他孝敬的人可能也不会在意。
现在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文物的真伪。
只要值钱就好。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某将军姓孙的更是做得比他更厉害。
这种事情不在军事情报处的管辖范围，只需正常上报即可。
另一个人通过股票在上海赚钱。
他确实是通过自己炒股赚来的，这家伙很有天赋，每年都会去几次，每次都能赚钱。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他的能力后会有何想法。
他的钱是通过在上海赚来的，平时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会炒股赚钱，军事情报处也是通过调查才得知。
但有两个人的行为有些过分，一旦查出他们是汉奸，这两人同样要追责。
一个人竟然是幕后操纵土匪的老板。
这伙土匪是他以前带兵时的手下，基本上就是士兵，这种土匪的战斗力比一般土匪强，危害也更大。
如果没有查出他们秘密往来的人，恐怕还不会发现这一点。
他隐藏得很好，但毕竟赚了那么多钱，不可能一直藏着不用。
在财务方面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后，通过调查，军事情报部门揭露了真相。
他们或许命运多舛，但对于一些普通民众而言，这却是一种幸运。这伙土匪必须被铲除，这样可以减少他们对百姓造成的伤害。
另一个人的行为虽然不那么极端，但也并不比前者好到哪里去。
他秘密从事人口买卖，尤其是儿童。
他手下有许多人贩子，利用自己的职务关系为这些人贩子提供庇护。
对于这样的行为，许青云没有什么好话要说。
应该查的查，抓的抓，该处决的就处决。
实际上，他们的工作表现不错，有着更加光明的前途，为了金钱，他们愿意不择手段。
许青云明白，他们赚钱也是为了向上爬，如果没有钱，那就很难有机会晋升。
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现在几乎人人都在捞，只要不过分，许青云也不会过多干涉。
但是，如果他们做了引起公愤的事情，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这两个人已经踏入了军事情报部门的大牢，等待揪出汉奸，将他们一网打尽。
调查汉奸的同时，也顺便清除一些败类。
一举两得。
在南京城内，饭岛正小心地监视着外面。
他已经审查了几名潜伏情报员，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因此他带来的八人离开了。
饭岛一直保持警惕，始终在秘密观察，而不是直接接近。
科长，黄包车公司的经理想见许副科长。
廖公平来到许占杰的办公室，小声地说道，许占杰立刻明白黄包车公司经理的来意。
这家黄包车公司原本是日本间谍组织开设的，经过查抄后，在许青云的劝说下，成为了他们情报科的合作伙伴。
尽管公司车辆不多，但背后有着强大的军事情报支持。
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们。
许占杰对这家公司格外重视，给予他们特殊照顾。
他们可以在优越地盘自由活动。
这家公司虽然是空手套白狼，但现在欠下了车行和银行不少债务，没有盈利如何偿还这些债务？
许占杰希望黄包车公司能多赚钱，为他们情报科增加资金。
同时也能填满自己的口袋。
让他进来。
许占杰吩咐道，许青云之前已经交代过黄包车公司，遇到异常情况时要及时汇报。
并列举了详细清单。
比如有人说日语、使用日元、携带枪支，或者类似电台设备。
这些是基本要点，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注意事项。
他们的车夫在火车站经常遇到，从外地来南京的人，有山东、东北口音，独自前来询问租房或者到南京后立即租房的人，都要上报。
至于住在旅馆的人，也要留意。
除此之外，还有秘密前往偏远地区，或者让车夫在某处等待较长时间等情况。
许青云根据日本间谍的特点，特别为他们制定了这些注意事项。
之前他们曾多次上报，但最终确认都是普通人，纯属误会。
接待室。
黄包车公司经理原延平看到许占杰进来，立刻站起身来。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拘谨。
他知道自己经营的公司与军事情报处有合作关系，平时和他联系的多是廖公平，许占杰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关注一个小黄包车公司。
除了廖公平，他只和许青云接触过几次，以前都是向许青云汇报。
当时许青云还是组长，没想到这么快就晋升为副科长。
无论是组长还是副科长，在他眼中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请坐，你叫什么名字？
许占杰摆摆手，原延平小心地坐下，只敢坐了一半，坐姿笔挺，不敢乱动。
科长，他叫原延平。
廖公平轻声说道，黄包车公司由他负责，不仅认识原延平，公司里不少人他都见过，甚至见过一些车夫。
有什么新发现吗？
许占杰点头，直接问道，没有发现异常，黄包车公司的经理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他也不敢说谎。
有一点发现，根据您的要求，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情况。
原延平小心地描述了情况，这是许副科长的要求，车夫报告后他不敢瞒报，必须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
黄包车公司生意不错，他们可以经营最好的地盘。
比如火车站、码头、商场等。
刚开始他们去经营时，确实有其他大黄包车公司想打压他们，结果却被反击。
甚至被警方警告，不得对这家小黄包车公司施加任何压力。
之后他们明白，尽管公司规模小，但背景强大，再加上车辆有限，其他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经营。
原延平汇报了一个情况。
昨天他们的车夫在码头接了一个人，那人有东北口音，穿着得体。
车夫眼光独到，一眼就能看出乘客的品质。
今天这个人又坐了他的车，但这次去的是火车站。
这些并不算异常，但在上车之前，车夫注意到他和另一个人私下交谈了一些话，之后匆匆离开，直奔火车站。
甚至连之前带的行李都没拿。
这就有些异常了，原延平询问了其他车夫，结果发现还有一个人出现了类似情况。
不过那人是从火车站下车，后来又坐其他车去了火车站，来时带了一个包裹，走时却什么都没带。
他下车时被公司内等客人的车夫注意到，昨天刚刚拉过他，这位客人很慷慨，付的钱比较多，车夫对他印象深刻，立刻认出了他。
原延平今天汇报的就是这两个异常情况。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有事我会随时叫你。
许占杰听完后没有多说，这两个新来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开？
这其中确实有些古怪，特别是他们带着行李，离开时却什么都没带。他们的行李里是否装着其他东西？特意过来送东西吗？
许占杰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也懒得深究。
既然是许青云的交代，等会让人将情况传达给许青云就行。
许占杰并不知道车夫所报告的正是饭岛等人。
真正的日本间谍。
饭岛带领着三十个人，被他们公司拉了两个，这种巧合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们公司都使用全新的车辆，没多久，日本间谍也是人，看到几辆黄包车，本能地选择了最新的车辆，新车坐着舒服，也更整洁。
因此他们遇到了这两个人。
许副科长，事情就是这样。
我先走了。
廖公平传达完信息后便离开了。
指挥部的存在虽然秘密，但并不是绝对机密，他们的指挥部只是比参谋部近一些，外部看来不会知道他们在这里处理何种案件。
廖公平作为情报科总管，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他对这里很熟悉。
许青云让人送走廖主任，他自己没必要亲自送。
换作是组长时他可以这么做，但现在他是廖公平的上级，不需要那么客气。
两个人，来南京后很快就离开了，而且没有带行李。
这确实是个异常情况。
这两人到南京来干什么，是普通人还是有身份的人？
许青云首要任务是要确认他们是否是自己人。
自己人来送东西是有可能的。
同时，日本人也有可能，考虑到南京已经有很多人被捕，他们派人来探查情况也是正常的，只是为什么来了就走了，许青云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管情况如何，这个线索都需要调查。
但只能由他自己来调查，以免误伤自己人。
文轩，我们出去一下。
许青云站起身，带着冷文轩去了黄包车公司。
廖公平提供的线索有限，他需要亲自询问。
许科长，您来了。
见到许青云，原延平立刻站起来，看来他今天汇报的事情确实很重要，许副科长亲自前来公司。
那两个车夫在吗？
他们不在，我马上派人去叫他们。
原延平迅速回答，他们的车夫都在外面忙碌，尽管天气炎热，但只要能赚钱，他们比谁都要积极。
尽管公司抽成高，但他们能经营的地方多，都是能赚钱的地方，再加上是新车，很多人都想来他们公司拉车，在这里能比其他公司多赚一些。
如今每月还完债务后还能有一些盈余，让许占杰感到放心，他的腰包变得鼓鼓的，说话也更大声了。
有些事情他们不需要提前找总务科。
这次也是一样，一些采购可以用他们自己的钱来办，等办完案子后再一起找总务报销。
至于购买的这些物品，以后直接让总务处理就行。
总务也不吃亏，虽然要报销，但因为购买了大量物品，能用的留下，用不上的处理掉，处理过程中他们也能捞上一点好处。
整个团队都是这样，上下一手，任何人得到机会，都会想办法往自己口袋里装。
老板您好。
两名车夫很快被喊来，在许青云面前，他们比原延平更加紧张。
这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许青云的身份，整个公司只有经理和会计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
不要紧张，我只是问你们一些事情。
许青云微笑着说，随即询问，你们送到的人去了哪里？
老板，已经送到了。
两人同时回答，但说法却有所不同。
一个一个说，你先说。
许青云让其中一人先说，他很快说出了地址，他送的客人去了一家普通旅馆。
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一起。
他肯定有同伴。
车夫回答道，许青云则看向原延平，之前他并没有提到这个情况。
原延平稍微愣了一下，立刻责备道：为什么之前你没有说这个情况？
之前？
之前您没有问啊。
车夫有些吃惊，稍微迟疑了一下后解释说他不是特工，只是底层拉车的人，哪里会想到要报告这么多。
如果不是经理多次交代，还说报告有用的情况可以得到奖励，他也不会主动汇报。
没关系，以后再说这些，为什么说他有同伴？
许青云制止了原延平，这些人没有经过专门培训，看来以后有机会要对他们进行一些基础训练。
不是训练，而是告诉他们平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给他们开个短暂的课程，然后安排几天的实际演练，三天的时间不会浪费，还可以给他们一些补贴，这些车夫辛苦了，每天的收入有限，让他们停止三天拉车，损失很大。
他们下船的人有没有和他一起的？
车夫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了，立刻回答说，车夫每天在路上接送乘客，眼力早就练出来了。
他们能看出哪些人会坐车，哪些人不会，能坐车的客人自然会被他们留意。
这个人离开时有没有同伴？
许青云再次询问，车夫立即摇头：没有，我没看到他有同伴。
他去的地方和上车地点在哪里？
这个车夫很快说出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旅馆，一个是他送客人的地点。
你还记得客人的长相吗？
许青云继续问道，车夫想了一下，然后点头：我确信一见到他我就能认出来。
很好，等会我找人来画像，你来描述，放心，不会让你的时间白白浪费，一块大洋是你的奖励，这块大洋是你为浪费时间的补偿。
许青云递给他两块大洋。
谢谢，谢谢老板。
车夫接过大洋，高兴地道谢，他一天也赚不了两块大洋，今天不仅没那么辛苦，还多赚了一些，挺不错的。
旁边的人羡慕地看着他，等待着许青云的询问。
许青云提出的问题与之前差不多。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是否有同伴，也不知道客人上车的地点。
因为那位乘客不是他接的，自然不知道上车的地点。
许，你找我。
刚问完，约翰走了过来，之前许青云已经和他联系，让他来黄包车公司，今天可能需要他画像。
约翰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最近他致力于绘画，终于还清了一部分债务。
虽然还没有完全还清，但债主的压力减轻了，至少他展现了还钱的诚意。
准备开始绘画。
许青云没有多话，直接要求他画肖像，这次的提问很简短，只画了一幅。
另一幅肖像许青云已经有了，之前约翰已经画过了。
在提问的过程中，许青云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询问后确定这是约翰画过的人。
虽然只画了一幅，但我的工作量是两倍。
离开时，约翰严肃地说，两幅肖像应该收取更多费用，现在只画了一幅，他有些不满。
好吧，我给你两份的费用。
许青云没有多话，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确实是日本人，另一人可能也是。
他们有著相似的行事风格。
带著肖像回去问问那些投降的特工，就能知道了。
特别是后来投降的观察员，他们见过北川和饭岛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