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脚,她却感觉浑身都在发热。
“吁!”
一个探子突然吹起口哨,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
宋灵儿俏脸一红,抄起鞭子说:“笑什么?都不许笑!”
“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更大声。
宋灵儿不跟这些孬货一般见识,直接转身背对他们,又用眼角余光偷看王渊。
王渊把水泡全部挑破之后,又拿出沿途采来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一阵,全都敷在宋灵儿脚底。撕下布条帮她包扎好,拍拍脚背说:“好了,休息一晚上,明早应该就能走路。”
“谢谢。”宋灵儿把脚收回来,心头甜丝丝的。
说笑一阵,几个男人又起身喂马喂驴,还好生伺候这些畜生喝水。
打水也是有讲究的,能找到山泉就尽量找山泉,实在找不到就取用流动的溪水。洼地的塘水千万不能喝,百分之百中招,里边指不定有什么细菌和寄生虫。
周五叔和另一个官军,自发裹着毯子放哨,主要是防备野兽和山中生苗。
王渊从包裹里取出毯子扔给宋灵儿,问道:“你回城还是去龙岗山?”
“你呢?”宋灵儿反问。
“先去一趟龙岗山。”王渊说。
宋灵儿笑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李应突然说:“我跟周五叔他们回城。对了,王二郎,你到底有什么计策让宋宣慰使免除死罪?”
“对呀,你究竟有什么法子?”宋灵儿跟着询问。
就连周五叔几个官兵,都悄悄竖起耳朵。
王渊也不保持神秘了:“安贵荣不是装病吗?那好,咱们就放出消息,说苗部叛乱是安家支持的。只要消息传得够广,安贵荣为了自证清白,想不发兵都难。他不发兵就坐实传言,他发兵就说明心虚,还是坐实的传言。”
“妙啊,”李应拍手赞道,“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而且,从督抚到卫所,甚至是宋家,都肯定帮着传消息,两三天就能闹得人尽皆知,以此来迫使安贵荣赶紧出兵!”
宋灵儿不解道:“这跟我阿爸免死有什么关系?”
王渊笑着解释:“等叛军平定后论罪,你阿爸就可以主动上书朝廷,说自己罪该万死,但叛军是安氏挑拨的。再向朝廷献马,主动拿出一半地盘,请求朝廷改土归流。朝廷有了面子,也有了台阶下,肯定能免除你阿爸的死罪。”
“那就好。”宋灵儿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