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8点,乔梁上班,直接去了安哲办公室。
安哲正在批阅文件,乔梁给他茶杯里续上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一会骆飞推门进来了。
虽然骆飞昨天去黄原的路上心情忐忑,虽然他此时的心情依然复杂,但他脸上的神情却表现地很沉稳。
骆飞是昨天下午4点被约谈的,约谈结束6点多了,简单吃了点东西,骆飞接着连夜往回赶,回来的路上,骆飞给关新民打了电话,给他汇报了被约谈的事,接着又把江州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安哲阳山讲话,包括吴惠文亲自带队来江州。
听骆飞说完,关新民对安哲和吴惠文的事没做任何表态,关于约谈,只说了一句话:“被约谈的是你,你是处理问题的主体,做你该做的好了。”
说完关新民挂了电话。
虽然关新民只说了这么一句,骆飞却琢磨了一路。
回到江州,骆飞又对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一番梳理和分析,虽然他的思维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但他还是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或许真的有些兴奋过度,情绪起伏过大,在过大的情况下,看待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有些失常失态,而这失常和失态,又显出自己内心的某种浮躁和焦躁。
这似乎和自己的身份有些不符,和自己一贯表现出来的沉稳沉着有些差异。
骆飞不由深刻反思了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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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反思之下,骆飞有些清醒,虽然自己目前在对安哲的较量中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这优势却必须隐而不露,如果一旦明显暴露出来,那么,以安哲的能力和手段,自己这优势极有可能会被安哲利用,转而成为劣势。
而且,虽然自己有关新民的强力支持,虽然关新民的未来一片光明,但毕竟,关新民现在还是老二,上面还有廖谷锋压着,如果自己做的太过火,一旦被廖谷锋知道,即使关新民想保自己,但廖谷锋手里一旦有自己的把柄,那关新民似乎也不会明目张胆为自己出头。
如此一想,骆飞头脑清醒了不少,决意在牢牢把握手中现有优势的同时,沉住气,稳住屁。
虽然如此,骆飞还是打算要在合适的时机出击安哲,既然自己和安哲是在较量,既然安哲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最大对手和障碍,那自己当然不能一直隐而不发,不然这算神马斗争,不然自己手里的优势如何继续扩大,自己如何能更加占据主动,如何在江州树立起更高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