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军队有用,可你不想想你带的都是什么货色。你虽然兵多,可是却无将,我承认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可不代表你手下的那些农民、强盗出手的将领们也是。他们若是遇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绝对是怎么保全自己,而不是给你通风报信。对你我可能棘手些,对那些货色,我自信能赶在你来之前夺下城池。”
李左车额头微微冒汗,低头苦思,半宿不语。韩信说的确实是义军的一大软肋,相对于秦兵来说,有丰富经验军官的缺失始终是义军无法解决的问题。许久才长叹一口气,面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你说的确实,我拿你没办法,你赢了。”
韩信却摇了摇头,笑道;“也不尽然,你虽然奈何不了我,可只要坚守城池我一样奈何不了你,最多只是个平手而已,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哪像我们推演的这么轻松。”
李左车痛苦的闭上眼,喃喃道;“如此优势兵力,我却不能取胜,那还有何脸面说平手。郦营说的对,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枉我李左车苦读兵书数十载,却始终只能生搬硬套,徒做个赵括而已,倒是辱没了祖父的威名。”
韩信微微一笑,反而安慰道;“人尽所长,物有所用,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擅长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守疆靖土,若是你守城,我定奈何不了你。”
李左车却只是摇头,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觉的愧对先祖。”又看着韩信半天,缓缓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招揽我为你所用,我虽然钦佩你的才华。可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李氏一族和秦国血海深仇,绝无可能归顺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信仰天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一世人杰,堂堂李牧之后,却也如此鼠目寸光。”
李左车哼道;“随你怎么激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且问你,李大将军是哪国人?”
“齐国人,那有如何,我祖父在赵国建功立业,深受赵民拥戴,早已成为了赵国一份子。”
“那杀李大将军的又是谁?”
李左车脸色一变,反驳道;“赵王不过是听信了奸臣郭开的谗言,中了你们秦国的反间计而已,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秦人所害。”
韩信重重的哼了声道;“别再自欺欺人了,若果不是赵国君昏臣庸,上下早已污浊一片,想赵大将军赫赫战功,怎么会因小人的几句谗言含冤而死,如此昏君混国,你李氏一门却要为他尽忠,岂不是可笑。”
李左车脸色苍白,许久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