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不出所料。”帕米拉耸了耸肩说:“我能想象到以前魔法界所遭受的种种窘境,但其中最难的不过是没有骨气,而那位叫做斯特兰奇的法师没有类似的顾虑,能量充足,技术到位,那么还等什么呢?”
“你有一双比鹰隼更锐利的眼睛。”席勒道,帕米拉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她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席勒案板上的肉。
“你读但丁吗?小姐。”
“也并没有沉迷到要建立一个俱乐部什么的。”帕米拉略带点讽刺的说,显然她是在暗指,席勒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个但丁的狂热粉丝。
“但丁踩着撒旦的背离开地狱,他的最终救赎在于他敢于脚踏魔鬼,并以之为上升的阶梯,而有些人刚好相反。”
“用于保护人类的盔甲就算再坚固,也需要人类的脊椎支撑,丢盔卸甲,万事休矣。”
帕米拉从席勒平静的语调当中听出了一种危险的意味,她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在抬眼的时候发现刚好对上了席勒的目光。
帕米拉的头脑当中瞬间掀起了一场风暴,求生欲让她又一次变成了语言分析学的神,她咽了一下口水之后说:“不管你刚刚说了什么,这一定是有道理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
“以及……”帕米拉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席勒说:“你会有个漂亮的花园的,教授。”
席勒神色莫测。
“你介意今天晚上陪我登门拜访一个人吗?”席勒十分温和的问。
“拜访谁?”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又是这个答案,帕米拉紧紧的皱着眉在心里骂了一句,很快是多快?有在我被炖到锅里之前那么快吗?
留在这里是个愚蠢的决定,可离开更为愚蠢透顶,帕米拉双手撑在椅子上,她的眼神落在席勒手按着的那块腿肉上,回忆起了昨天鹿肉烩饭的味道。
美味与力量可以兼得,帕米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她想,要去哪里拜访一头鹿呢?
车里,康斯坦丁把头探出了车窗,往前看了一下,叹了口气,把刚刚要骂出口的脏字咽了回去,他得学着当个文明人了,他还要经营书店呢。
“又堵车了,我们恐怕得绕路。”
扎坦娜也探头出去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平常这条路是不堵的,或许是修建地铁。”
坐在后排的阿扎泽尔皱了一下眉,但他什么也没说,任由康斯坦丁拨转方向盘,车子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