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乘上车,而是打算在东区转一圈。
从一期二期的大楼绕过去,后面就是三期四期的工地,此时,楼已经建了快一半了,而再往前走,就是距离冰山餐厅不远的五期六期工程,
一个又一个工地,如同春笋一般从地上冒出来,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什么比这更为震撼人心。
科波特没读过什么书,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时代更迭的波澜壮阔,巨大机器的轰鸣,就像滚滚而过的历史车轮,越大越高的建筑,就像人类社会不断向上攀援的枝条。
再回到冰山餐厅之后,他又独自开车前往北区,而这里相比于工程遍地的东区,显得十分安静,或者说有些死气沉沉。
车开的很慢,因此,科波特能从车窗当中看到,那些庄园窗户里,不少十二家族头目,都在专注的欣赏着自己刚刚到手的那些藏品。
美丽的油画、精致的凋塑、充满历史气息的古玩,可他们站在桥上看风景,站在楼上的人也看他们。
科波特觉得,这些十二家族的头目,就像是上一个时代留下来的古董,带着上个世纪朦胧又昏黄的气息,精美又脆弱。
上个世纪搏击风浪的、最为坚固的藩篱,在新时代的机器轰鸣中不堪一击,如果他们能够早早醒悟,或许尚能在新时代中占据一席之地,可如果他们不愿意这么做,那博物馆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车子停在了法尔科内庄园的门前,科波特从车门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领带,跺了跺脚,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大步走进了庄园里。
他在会客室当中见到了阿尔贝托,科波特走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说:“听说你订婚了?恭喜,但我还不知道女方是哪个家族的人呢……”
阿尔贝托摇了摇头说:“不,她不是哥谭人,是尹文斯在排练戏剧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大都会来的姑娘,他们两个相爱了,而教父也没有反对。”
科波特挑了一下眉,似乎对于最后一句话有些疑问,阿尔贝托说:“我知道,外界传言,教父是靠他妻子的娘家得势的,但其实,我的母亲并不是哥谭本地人,也并非出自什么豪门望族,他只是一个渔夫的小女儿,来自一座海边小城。”
“你们兄弟两个……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这个病……嗯,你不会有意见吗?”科波特比较委婉地问道,他指的其实就是阿尔贝托和尹文斯的分离性身份障碍。
阿尔贝托摇了摇头说:“我不能理解爱情,也无意于去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