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在等待武安君到来的间隙,还不住偏头问道:“王将军觉得,此番武安君会攻韩何处?”王生硬地回答道:“小小裨将,唯上命是从而已,岂敢揣测大王、丞相、武安君之意。”他一语双关,也是在提醒蒙骜,作为刚入秦没几年的客将,且安分守己,别妄自揣测上命!蒙骜却只是笑了笑,不以为然:“再过半刻,武安君就要来宣布此次兵锋所指之处了,你我事先揣测一番又何妨?不如当做一次小小博戏,输者不争先锋之位,何如?”也不等王答应这赌注,这个多嘴的齐国人就继续说道:“就我看来,武安君此番莫不是要进攻新郑罢?”王觉得好笑,没忍住反驳道:“何以见得?”“我在齐国时便听闻,武安君出,必有大战。上一次还是华阳之战,前一次则是破楚鄢郢,此番大王、丞相,又以武安君为将,怕是要一举破韩了。”他顿了顿后,小声说道:“王将军不知,应侯上个月派其族人王陵去汝南驻防,名为巩固他的封地应县,可实则,是否有可能是捣韩国之后,威胁阳翟呢?若武安君以十万大军东出函谷、伊阙,下辕关,绕过嵩高,则新郑必围,届时韩王恐惧,不管秦国提出何等条件,还不是满口答应?”蒙骜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王却觉得这是因为他对秦军、秦国不了解,才胡乱猜测的,便嗤之以鼻道:“可笑,去年我才帅军攻下了少曲、高平两地,此二城,皆韩国南阳门户。去岁征战,因为隆冬已至,加上宣太后逝,不得不停止,此番武安君亲自率军,想必是要一举拔除野王,全取韩国南阳地,断上党与新郑交通罢。”二人的分歧,在于是对国土如一个葫芦形的韩国,到底是先南还是先北。蒙骜是站在此战得利多少的立场上,韩国人口、财富集中在新郑、阳翟等地,若能获取,远胜些许边邑。王则认为,应该继续去年的策略,以断韩国南北交通为第一要务!“蒙将军却没考虑到,围新郑,韩国依然可以从上党、平阳派出援兵,以两地户口,亦能出七八万人,我秦国亦十万,能克定韩地否?”韩国乃小国,只能征召二十万丁壮,可若是南北相互驰援,想要一举破韩,依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王将军说先攻野王,韩国上党、平阳军岂不是更容易驰援滋扰?韩国亦知少曲、高平已拔,若野王再失,太行道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