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宣传战,已在南乡率先打响了…………被人从牢狱中提出来时,赤面贼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屠夫手中的菜狗,要被扔到砧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那天夜里,他率众夜袭亭驿仓禀,却不慎中了埋伏,县卒应是准备已久了,那些太原郡来的骑兵也早已守株待兔多时,贼人东西南北都被断了去路,被围在中间,县卒持着戈矛将他们从路上逼回亭舍边,那些高大的骑兵从面前冲过,将他们分割开来。贼人本就没什么秩序,突遭厄运,顿时没了斗志,除了赤面贼还带着几个亲信负隅顽抗,其他人都很快扔了武器投降。“擒赤面贼者,赏万钱!”他自己也没撑多久,在这份赏金宣布后,很快就被人一木棍从背后袭击,赤面贼回头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从马蹄下救回来的另一个山贼,满脸惊恐而愧疚地看着自己……等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已身处南乡牢狱,被吊在两根柱子中间,面前的狱官正商量着要如何对他动刑。不管那些刑罚如何令人痛苦,赤面贼都死咬牙关,一个字不肯说。但他那些一齐被俘的亲信手下却没这么硬气,在一个眯眯眼的胖子官吏亲自审讯下,他们最长也只撑了一刻钟,便忙不迭地将山上的虚实统统招供了……当双手滴血未沾的肥平站到他面前时,赤面贼肿着一只眼,将带血丝的唾沫吐到了肥平的脚下。“不管汝用何手段,乃公半个字都不会吐露!”“真乃壮士。”肥平依然是笑眯眯的,拊掌而赞:“贼人皆已招供,看来不需多言。”赤面贼瞪大了眼,看着这个一口邯郸口音的奸诈官吏:“那便杀了我!”“不急。”肥平笑道:“我家公子,还需借你一样东西用用。”他似是戏谑一般,拍了拍赤面贼的脖颈:“别怕,不是你的头颅,只是你的名声。”就这样,赤面贼就被县卒架了出来,装上了一辆囚车,和一众被俘的贼人一起,拉到了乡邑中心的集市,暴露在阳光和众目睽睽之下。人群事先得到了乡吏统治,纷纷出了家门来围观,本就狭窄的集市顿时摩肩擦踵,挤得水泄不通,这里面有乡中百姓,也有近来才从山林里出来的逃民,他们瞪大眼看着这些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山贼,彼此交谈,议论纷纷。“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