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传说中大禹劈开灵石山后,才露出了一点陆地。陆地与湖水中间的地方,就成为了一片沼泽地。“所以才叫做昭余祁泽薮。”昭勃解释说,泽薮,就是长满杂草的多水地带。时值盛夏,艳阳高照,湿润的气息在泽薮上弥漫,死去的动物烂在杂泥里,道路完全消失在野草和水坑间。这里滩涂遍布、水道复杂,还有高高的芦苇挡住视线,董方知道,若非昭勃和那被俘的水贼带路,他们一定会迷失方向。即便如此,昭勃在进入沼泽之后,也是每走几百步就用几块石头摆出前进方向,再插上一根斜斜的木头,好让后续的人跟对路。“这周围的河道这些年变了不少。”在路过一处荒废的村落时,昭勃四下看了看道,“我年少时来过这,从这个方向看前面那座山,并无通道,如今却多了一条小径……”沼泽在慢慢变干,虽然这个过程很慢,但世代生活在昭余祁的人依然能察觉得到,他们不知道,再过几百年,沼泽会完全排干,连湖泊也会变成不相连的九个湖,两千年后,这个大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纵然如此,沼泽依然难行,危险总会冷不防地出现在脚下。虽然奉命“轻装上阵”,但后面跟着的那队郡兵依然是披甲带矛、戟的,他们在行进过程中不时发出惊呼,因为总有人不小心踩到黝黑的泥浆里,仅凭自己的力量竟无从脱身,眼看整条腿都要陷进去了,还是后面的人连拉带拽将他们弄了出来。“休要叫唤!”董方气冲冲地警告这些郡兵,“让贼人听见该如何是好?”到时候迎接他们的,就不止是黑乎乎的泥潭,还有冰冷的暗箭。到了行程的后半段,惊呼喊叫几乎没了,整个队伍四五百人都处于沉默中。在时间接近正午时分,他们终于踏上了一片干燥的陆地,每个人的腿上,都被泥浆覆盖到了膝盖。就在这时,那被俘的贼人指着前面说,水贼的巢穴就在那边……昭勃也在一片干燥的地表哈桑找到了让他们振奋的东西:一圈被烤黑的石块。在前面,还发现了密密麻麻的赤脚印,脚印很新鲜,明显才过去了不久。很明显,这附近经常有人活动。董方带着前锋原地歇息,昭勃又带着几个人往前探路,过了半个时辰他回来了。“贼巢不远了,距此不过一刻的路程……”昭勃一向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