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了,长安君,快随我入宫罢。”“有劳谒者了,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大夫提醒才是。”明月手一抖,不动声色地将一块成色上佳的玉饰塞进了后胜的衣袖中……他记得,历史上再过三十四年,这后胜会当上田建的相邦,却在秦国的贿赂下,让齐国闭关锁国,坐视五国灭亡,想来是个贪财之徒吧。反正这次入齐,他携带了不少黄金珍宝,齐王宫里和当权的将相大夫家每人送一些,还剩下不少。用来贿赂这后胜,让这厮不要明里暗里地刁难自己,倒是不错的选择。后胜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也十分老练的掐住那块玉,指尖刮磨几下后,便判定这是难得一见的昆山之玉,顿时面露喜色,态度大变,亲热地奉承明月道:“这才一天时间,长安君语难貂勃大夫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临淄,我齐国的公卿大夫,年轻子弟,都盼望着能见贤公子一面呢!不过……”他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打量明月的装束,说道:“长安君,这一身紫衣虽然看上去十分富贵得体,可今夜,还是换一件朱红或玄黑的较为妥当,要知道,太子今日,也打算穿紫衣宴客……”……还是和昨天离开齐宫差不多的路线,只是没有进入路寝之台,而是拐进了一个旁边的宫室,这里就是太子的“韶台”,据说齐威王、宣王、闵王还有田法章当太子时也住在这,相当于后世的太子东宫。此时华灯初上,受邀来捧场的宾客已经悉数到场入席,坐在平原君下首,明月面色平静,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就在刚才,他对后胜的第一次贿赂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原来,齐国一直以来都有紫比朱贵的传统,可今夜似乎是心照不宣,喜好紫衣的齐国卿大夫都穿着朱色和玄色的衣服。唯独太子田建着紫衣,宽衣博袖,彩线纹绣,极是华丽,高坐主席上,在一堆嫣红中尤其醒目。往常是田建鹤立鸡群,今天若是他长安君也穿了那件赵太后缝制的紫衣,就是与田建撞衫,这就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了。要是后胜不提醒他,今夜只怕要出事。明月瞩目于后胜,对他表示感激,后胜也还以微笑,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在跟旁边一位膀阔腰圆的齐国将领说着话。在明月想来,自己若是再贿赂后胜一次,那至今不得入城的一百名赵卒,应该也能顺利通行。什么律令,什么规矩,受商贾之风浸染太深的齐国跟秦国不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