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
“嗯?”杜愚目光有些迷离,正望着奋勇拼杀的太岁神,仔仔细细的观摩着、享受着。
却是不想,一道沙沙的声线,打扰了他的观影体验。
荒银猞:“死掉了。”
“什么?”杜愚面色一僵,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谁?谁死了?”
荒银猞:“圣臣。”
杜愚:“.”
听闻此言,杜愚连踹荒银猞的心都有了!
就不能把话说全,非得俩字仨字往外崩是吧?
荒猞至圣沙沙的嗓音极具磁性,带着丝丝玩味:“你长本事了。”
杜愚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敢接茬。
关于“别通过契约想事情”这句话,最开始,好像就是荒银猞跟他说的。
“嗯?”鼻音声调微扬,带着丝丝质疑的意味。
杜愚立即回应道:“死了就死了,灰烬寒树麾下最不缺的就是圣臣,下次再抓一个就好了。”
蓦的,一条银尾从地底探出,探向天际。
长近900米的银尾,的确有连接天地的资格。
杜愚并未躲闪,只是脑中交流着:“别闹,暴君,我们还在战斗。”
“战斗?”荒猞至圣不屑的哼了一声,银尾落在杜愚身侧的同时,大地也颤抖了起来。
荒银猞,不愧暴君之名。
她颇有些执掌生杀大权的意思,可以活埋这一方战场上的生灵。
“别。”杜愚很清楚该怎样去御荒银猞。
他向后飘去,渺小身躯深深陷入银尾的毛发中,劝道:“让太岁杀吧,它需要这一过程。
记得你晋级至圣的时候么?
那时的你,也需要一方战场。”
“嗯。”荒猞至圣出现在杜愚的身侧,负手而立。
借着战场火光,杜愚看到了那高大纤细的身影,轻声道:“帮太岁压阵吧。
守着战场边缘,别让幽寒部队逃出去。”
“嗯。”荒猞至圣轻声应着,直至妖魄身影消失,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去兴师问罪的。
结果杜愚只用一个简单的举动,外加三言两语,就又让她乖乖执行任务去了。
真的是.
荒猞至圣越想越气,自己的身上可没有朱砂赤妖焰作祟,更没有寒族圣臣掌控身心。
杜愚这人,简直邪得很!
夜空中,杜愚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