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立场。
关于他心里的疑问，根本就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而且，他们能陪着程晋复生戚风已经仁至义尽了。
戚风意识一点点清醒，他听着神光的话，脑子里浮现出了罗钧的样子。
然后，他迷茫的眼神忽而坚定：“你，不是罗钧。”
“对啊，我不是，但我知道他就是这么想的。”神光道：“至于淇河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戚风揉了揉额头，回想着淇河的事情。
犹如潮水的记忆一下子涌了过来，他在努力理清一切凌乱的地方。
继而看向了姜神武、鸾羽和封禁轴。
还有身后跟着的七百号。
都是陌生的面孔。
还有一个守护者。
最后目光落在了程晋的身上：“是你？”
“是我吧？”程晋不知道戚风此话何意，疑惑不已。
戚风只看了一眼程晋，便看出了程晋的身份：衍魂灵族的人。
应该说，他是衍魂灵族的衍魂者。
原以为当时选中了衍魂灵族的人，却不想他已变成了衍魂者。
作为衍魂灵族的人，他即便天赋愚钝，也有无限可能。
但作为衍魂者，他的修为或多或少有些欠缺。
“辛苦了。”
想来他一路走到灵之祭世界费了不少心思。
“晚辈不敢当。”
程晋如实说道：“这一路上多亏了几位兄弟，没有他们帮忙，我根本走不到这里。”
封禁轴悄悄瞟了一眼程晋。
程晋低垂着眸子，无处安放的目光刚好扫到了封禁轴，冲他使了个眼色。
封禁轴觉得程晋这一点做的很好，在周围有未知势力情况下，不指名道姓挺好。
戚风再次扫视了一眼姜神武几人，一一记住了几人的模样和气息，而后缓缓道：
“多余的口头答谢就不用说了，等回去了，我再给你们谢礼。”
“前辈，不用……”
程晋刚要开口，却被戚风打断了：“你们正是修炼成长阶段，更需要丰富的修炼资源。”
“我别的没有，就是修炼资源多。”
程晋抓了抓头发，有些难以为情道：
“前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用麻烦您专门去拿，我们可以跟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