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末,眼看着就要入夏时,许朝阳给自己媳妇和袁可沁送走了,还派了一个班的警卫营老兵、外带一个班的67团战士护送着。
离开之前,那袁福珍哭的啊,都串了音儿了,在抽泣中不断哽叽,许朝阳也是真没招,他想给媳妇弄点水果,都得让人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样去太原买,买回来的小苹果还赶不上东北大点儿的沙果大,过年的时候袁福珍想吃点绿叶儿的蔬菜他都没有,那还咋把人留在身边儿?
当时给许朝阳逼得只能插科打诨:“那在俺们东北,那绿叶菜统称叫‘草’,有什么好吃的,吃萝卜,萝卜顺气。”
这要不是孩子没生出来,他都能让人找个河沟子,上里捞王八给孩子下奶。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没有电冰箱、老百姓还没学会扣大棚的忻县,能吃着的,也就是储存下来的萝卜、白菜了,给许朝阳吃的半夜放屁都是萝卜味。
忻县穷啊……
可也奇了怪了,越穷,人还越多。
周围的百姓啊、由察哈尔躲避‘兵灾’逃荒出来的百姓啊,就跟听见了‘忻县分地’的风儿似的,还都愿意往这儿来,说是听说了延安的兵都对老百姓好,他们乐意在这儿落户。
那许朝阳能不高兴么?
他们军区不光兵源有了,还专门组建了区大队、县小队和村民兵队,这些队伍一立起来,眼下的事更多了,不光要在忻县搞建设,下边的乡里、村里也都开始盖房,要不然是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县政府也忙活懵了,得教老百姓学文化、种地,还得给他们盖房子……这军分区首长也是,连老百姓种地的事也管,非得给让把忻口的地也分了,说那地方埋了不少鬼子,地里肥,可老百姓觉着晦气都不乐意去,如果不是这位县长有点儿手腕,这件事还真压不下来。
可春耕一结束,当忻口的地上长出了苗,曾经打过仗、埋过死人的地方,老百姓都争着抢着要,那忻口的地里苞米苗长得,又粗又壮,看着都让人痛快!
于是,大批量埋过鬼子的灵山脚下、忻县周边,以前没人要的地都成良田了。
给杨静宇乐得啊:“朝阳,这么干行啊,要不我带点人出去给第五师团的鬼子兵都勾搭回来整死吧?他们当肥料还挺合格!”
那能不合格么?
察哈尔四个混成旅的鬼子兵几乎都埋到忻州了,忻州的每一寸土地全让战士们的鲜血和鬼子的血液给泡透了,到了半夜,忻县外边全是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