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鬼子打仗,除了打武器装备、人员补充、后勤供给外,还得打一股‘劲儿’。”
“我说的不是士气,是这个东西。”
许朝阳拿起了一直摆在桌面上的小盒:“这东西叫爱工作,是毒,和烟膏子一样的毒,其毒性比烟膏子更烈,吃上以后挨了枪子儿都不知道疼……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好事,这东西成瘾性极强,祸害脑神经……呃,就是吃完了会莫名发疯……其伤害不可治疗,也无法逆转。”
“要是你们在战场上看见正在攻坚的鬼子开始往嘴里倒东西,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战壕,绝对不允许在这种时候冲上去拼刺刀。”
“当然,这种时候的鬼子也不是没有弱点,他们会变得更傻、会迎着子弹冲锋,那一刻一定要怎么占便宜怎么打,不能在乎面子不面子,跟这帮砸碎打仗,少死人才是重点!”
许朝阳在讲课的时候,台底下坐满了人,除了学员外,还有刚刚领取完教材来听课的老师……
可听到许朝阳讲这些的时候,一些激进的学员却在嗤之以鼻,仿佛盛名之下的许朝阳也不过如此!
因为他没有将战士们最爱听的个人英雄主义拿到台上来讲,他没说沈拐子炸了装甲车以后,侥幸活下来还扭头问自己:“牛逼不?”的虎出,这样的故事当然吸引人,可要是拿这种故事当教材,那战场上得多死多少人?
许朝阳的讲课方法是不符合于这个时代的,他的课程很干,阿尔泰骑马抄鬼子后路,端着冲锋枪打进攻的事他不讲;老黄嗑了药冲进鬼子阵营的事他不讲;趴在白台子外面土坡上,赌宋喆原一定会支援的事他不讲,因为真正经历过战争之后,他只希望那些战士不要学自己,毕竟这些时候只要走错一步,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他讲的是战壕该怎么挖,着重说了胸墙里一定不能只有沙土、必须要填充石块;
他讲了一定要在防御战开打之前先计算好射界,因为子弹是有数的,空一枪,或者一个敌人身上多挨了一颗子弹,就很有可能导致弹药告急的情况出现。
他讲的都是在战场上的失败经验,希望听课的人少走一些弯路,可……这些东西哪有人爱听啊……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么?”
“许主任,听说你在林东一个人面对张海鹏的部队,才诱使他们追击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老师,听说你在天津炸了鬼子的驻地,给装甲车都开了进去,有这回事没有?”
“是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