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这句话,像是所有在外的孩子一样,总是在想家那一刻沉沦其中,又在工作的繁杂出现时,迅速抽离。
都得活着,谁也没有例外。
1937年,2月11,这一天是春节,这一天大沽厂在做好了防护的情况下,许朝阳包下了整个大沽的烟花爆竹在水边上燃放。
四年了,他们到了大沽这整整四年,每一年都是在大沽船厂墙外烧竹子取个气氛,由始至终也没让底下人痛快过,就怕引发爆炸。可这一回许朝阳没继续这么干,他们大沽厂于春节前夕再次停产,随着一车皮一车皮的粮食和战士们家属被火车运走,亲自花钱给手底下人找了点乐子。
那一天,你想象不到这帮虎玩意儿玩成了什么样,一个混蛋拿厂子里的铁皮焊了一身焊点完全不合格的铁甲站在水边上耀武扬威时,另一个臭小子拎着礼花冲他身上呲!
嗵!嗵!
一下一下打得直冒火星子!
给许朝阳吓得,生怕伤着人;可给这帮小子乐得,挨呲的和呲人的都笑得没有人动静了。
那是彻底撒了欢儿了。
“小段,来,放炮。”二姐拎着炮仗走到了段惊文身边,在水边上留下了一路脚印儿。
段惊文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东北都管这叫炮啊?这不是麻雷子吗?”
二姐看了一眼,伸手捏着麻雷子随手用打灰机点燃后,直接扔进了水边——砰!
一声巨响炸起了水花,她就站在水花边上说了句:“不就是炮么?”
“要不玩这个?”
“那是二踢脚!祖奶奶,那不能使手捏着!”
嗵!
嘡!
漆黑的夜空下,空中炸出一个爆闪光点,随即一股蓝烟向上升去,而段惊文着急的起身模样,伸手想要从二姐手里拍掉二踢脚的模样,看着是如此鲜活。
“老杨啊,等过了今年,你也找一个吧。”
217团的面案已经摆到了水边上,在水边上架起了大锅,他们今天所有人都在这儿煮饺子,虽说冷点,但是难得手底下这帮玩意儿高兴。
“我就再说吧,咱217团事也多了……”
“净扯犊子,事再多我也没看谁耽误了晚上跟媳妇上炕。”
杨静宇听着许朝阳唠磕碜话儿,露出了笑容:“你是当惯了甩手掌柜的,那逢年过节给咱们团牺牲那些小子家里汇钱的事儿,不都我一个人忙活么?”
“还有,吕海泉儿立功受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