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许朝阳说话,顺势往锁孔中一捅,直接将锁头打开了,随即,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就站在龙袍之下,向许朝阳说了一句:“请。”
许朝阳真跟着走了进去,于落满灰尘的地面上踩出的脚印,就像是他在历史岁月留下的痕迹,眼前这一幕幕富丽堂皇,则像是历史长河中,于眼前疾驰而过的过眼云烟。
“许团长,知道我父亲错哪了么?”
袁福珍扭过了头:“我父亲说,百姓本贱,给点笑容就要蹬鼻子上脸。”
“这是他最大的错处!”
许朝阳还以为袁福珍这个女人明白了,可接下来的话,却听到了:“不应该是百姓本贱,应该是人性本贱!”
“而且,在人性本贱之下,你只可以伸手糟蹋,却不能在嘴上轻薄。”
“若想统民,就得拿出所有柔情蜜意,在表面上和那些大字儿不识的百姓如谈恋爱一样蜜里调油,在他觉着自己备受尊重的时候,再摆出一张苦瓜脸来猛下黑手说‘为了国家,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许朝阳惊着了,充满疑问的问了一句:“你拿百姓都当傻子了?”他这是疑问句。
可被袁福珍说成了肯定句:“对,就得拿百姓当傻子。”
“明明是杀几个贪官污吏就能挽回的民心,我父却只能在国家缺钱的时候,增添苛捐杂税;”
“明明是抬手放出虚名就能安定的军阀,他却连‘东北王’三个字都舍不得!”
“他明明知道东北有虎,且根深蒂固,无论你给不给他‘东北王’的名号,人家都是实际上的‘东北王’,可……”袁福珍很失望的说道:“我父却想仗着自己的身份指挥这头东北虎率军开赴边疆,去防卫蒙古……”
“你指挥得动人家嘛?” “他脑子里还是前清的老一套,觉着‘王’的名头只能给自己的子孙,不能封于外姓,可你位置还没坐稳呢!”
“若是当时给了各地军阀‘王’位,他这张椅子下,还能有几头稍显安分的猛兽,结果呢?没有得到利益的军阀率领着民众举国皆反、开始了全民讨伐,最终,还是赔上了整个家族。”
袁福珍站在龙袍前,想要伸手去摸,却将手停在了半空,似乎那件龙袍在她这儿仍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
可,许朝阳却被袁福珍的这番言论给震惊了,他总觉着这个娘们心里藏着一头比自己还狂躁的猛兽!
下一秒,袁福珍却在龙袍身边转过了身:“许团长,这下你知道,福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