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看见他从军需拿火药的事,反而在喝酒这件事上斤斤计较!
这还是兵嘛?
还有点当兵的样没有了?
许朝阳用力晃悠了一下脑袋,这时候酒劲儿才从肚子里往头上顶,他在隐隐约约中,看着童蒙、杨静宇架着喝多的军需官脚步踉跄往军需处走,没多大工夫,一连的鄂伦春族就走了过去,四个人两根扁担抬一捅火药就往营房里送……
这回成了,这回手里的两百美子没白花,这回一连终于有了打阵地战的家伙式了……这回……哕!
又吐了一回,等许朝阳再抬头,他怎么发现童蒙和老杨还一人背了两肩膀的破枪,端着弹药箱从军需处出来了?
他们这是要干嘛啊?
仗还没开始打呢,东西都是有数的,这要是整漏了……
许朝阳回头一看还算清醒的独眼龙正在盯着自己看,扭回身直接喝出命的端起酒碗,瞪着吐出血丝的双眼嚎了一嗓子:“老子不服,再来!”
“哎呀?”
“我就乐意和有脾气的喝酒,来,干了!”
叮!
那独眼龙在碰杯时给许朝阳的碗口都撞碎了,仰头将酒一饮而下,许朝阳就跟屁股底下骑了老虎似的,生不如死。
“你奶奶的,干了!” 他真是捏着鼻子往下咽,没招……
后来是怎么下的桌来着?
许朝阳记不住了,他都魂游天外了,当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天上飘飘荡荡,眼看着脚下绽放出一朵一朵璀璨花朵。
他以为这是因为到了百花盛开的季节,可那刺鼻的火药味在风中飘荡的时候,才算是彻底看明白,那是爆炸产生的一团又一团火焰。
果然,那些花朵在生命的最后都冒起了黑烟;
那花朵谢了以后,呈现出来的是被烧焦的土地和一具具尸体。
许朝阳在天上看着那群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一米半半们,他们吼叫这操控山炮、野炮、掷弹筒在炮兵阵地上打出阵阵声响,炮弹一颗又一颗落下后,在不知名的土地上开花,而那片土地上连点动静都没有……许朝阳急的向提醒,偏偏又觉着自己喊不出个声来……
他在替无力反抗的将士们着急,他在替由于军械差距而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们着急,他想喊,想大声的喊,因为许朝阳又在天上看见日本子往炮筒里塞炮弹了……
“连长?”
“连长?”
“啊!”
许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