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扭过了头,看着他:“拿我当枪使?”
“不是!这话让你说的,给咱们之间的感情全说没了。”
“天王上夜袭许家窝棚,这不光是不给我刘大撇子面子,也是不给你许朝阳面子。”
“人要想立威,就得狠,不然谁拿你当回事?”
“想向上结交,就得证明自己的价值,要不,人家凭什么在意呢?”
“咱们哥们是情义相投,别人呢?日后听见了‘许朝阳’这几个字,不得寻思这是个蒙事的么?”
“哥哥我是替你们着想。”
“对不?”
刘大撇子转身奔着自己那头驴走了过去,等他艰难的爬到了驴身上,再转回头:“朝阳兄弟,这件事,先这么地,你考虑考虑刚才我说的话,想好了,给我个回应啊。”
“呿!”
刘大撇子骑在驴身上驱赶了一声,毛驴缓慢的晃悠着冲南岗方向走去。
对于许朝阳这样刚从部队里下来的莽夫,刘大撇子操控起来还是很有心得的,尽管他不明白‘画饼’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但场面话说的一句都不差。
另外,他对许朝阳还有后续安排。
动了天王山,你许朝阳可就满目皆敌了,你若是还好点面子不愿意给日本人当狗,那就必须得有个人护着。
到时候,都不用人引领,他自己就会一步一步走到南岗,直接成为刘大撇子手里的利刃。
有了这把刀,张万年还敢得瑟,就不再会是之前的局面,日本人对于中国人的内斗从来都是选择置之不理,更不会调停,那城里坐地炮……
刘大撇子乐了,眯着眼睛骑在驴身上笑看世界时,仿佛再一次看到了五彩斑斓。
南岗,当他回到自家宅院,由门口的人接过了驴,立马吩咐道:“告诉厨房,炒菜、烫酒,今儿爷要好好喝一顿。”整个人满面春风。
刘大撇子可是没少喝,喝酒时还让人在旁边支了个火炉子,一边热菜一边取暖,直吃到天色将晚、夜幕降临,这才收了碗筷。
回到后屋和刚娶的三房好一顿折腾,才瘫软一般的睡下,给三房恨的,侧过身只留给了他一个后背,冷着一张脸使劲儿揪着被面,她就没见过刚上马就下来,还一脸享受模样的男人!
深夜。
房屋内的呼吸声不断传来,刘大撇子的呼噜像是火车鸣笛,起起伏伏。
睡梦里,刘大撇子身披大红、骑着高头骏马进了冰城,脚踩着张万年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