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边红一边白,映着汤晓波的脸,亦是阴晴不定。
“江队,今天看的怎么样?”汤晓波问。
“也只是跑了跑乡里的靠近公路的山地,太远的山里面就去不了了。”江远顿了顿,又道:“对比卫星图来看,还是有一点区别的,主要是很多藤蔓植物,草本的植物,在高树底下生活,从高空看下去,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这么做的目的是?”汤晓波不明白。
“给法医植物学打个底子。”江远回答的又明白又模糊。
汤晓波一脸茫然。他加入警队的时候,DNA都是没影子的事呢。后来做了派出所的工作以后,跟前沿技术就基本脱钩了。
其实也别说他了,省厅刑警队的刑警们,也不见得就能接触多少法医植物学的东西。
江远也没多做解释,就道:“其实只是做个保底,要是能用别的技术破案的,我就尽量用别的方案,实在要用法医植物学了,提前看过,也就能有一个预期空间,有一个预算空间了。”
法医植物学不普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贵。
特别是对人力成本的需求是很高的。所以,哪怕是在欧美国家,法医植物学用的都很少。
一个星期上40个小时班的人,在法医植物学上的发挥空间有限。
理塘乡派出所在宁台县的地盘上,经费开的就是宁台县的经费,那自然不能乱用乱花。全程法医植物学,等于是全程微量物证+的模式了,就算把理塘乡的案子全破了,也只会让局内人肉疼。
不过,法医植物学打底还是有必要的,这个技能的变态之处在于能够发现人或物与地点的关系,这是其他痕检技能都很难达到的作用。
汤晓波不太理解,但他理解,江远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哎,行吧。”汤晓波也不想做硫磺岛上的折钵山,但走到这一步了,他也只能夹一块五花肉片,在芝麻酱里狠狠的打个滚。
一夜无话。
来到理塘乡的第三天,江远才坐镇会议室,准备好好的开始一天的案件。
跟在其他市县里做案子一样,江远坐镇长条会议桌的中间,旁边是王传星和牧志洋帮忙打下手,负责行动的伍军豪坐旁边观望着,旁边是所里派过来帮忙的小王。
“第一起现案。”牧志洋将前天就整理过的案件,递了一本给江远。
还留在派出所的案子,都是小案子,但小案子也是案子,也需要各种各样的证据、照片、询问笔录等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