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飞把新高尔夫停靠在路边,身着墨绿色羽绒服像一副坚硬无比的盔甲裹住身体。高挑的身子以及细长的大长腿,就像是专业的模特一样随时准备走在T台上。
走进南区收容所,第一眼就看见唐川海站在室外抽烟,那家伙喜欢抽玉溪烟和五叶神。主要是中华太贵了,平日里都不舍得抽上几根,何况是递给他人抽。香烟就像是儿时童年的零食一样,中华是非常奢侈的零食,只有在适当场合才舍得拿出来分享。一般情况下,都得拿花花绿绿的抹布裹着这条中华香烟,然后藏在枕头底下。
唐川海叼着玉溪烟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叼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没有战斗的生活是如此惬意,生疏的战斗技巧都得发霉。放下战士的身份,当一个每天为生意操劳的小人物,偶尔抽根老烟负担压力山大。
余文飞走到他面前,“有事?”
唐川海吐口烟气告诉他,“没事就不能找你?”
余文飞叉腰无语,“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事情要宣布?昨天涂琳在电话里头告诉我,说什么……今天一大早所有流浪者来收容所集合,她有事情要宣布,至于什么事情……她没跟我讲清楚。所以我才问你,到底什么事?”
“嗯……我也不知道啊,她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现在也一头雾水。”唐川海摇摇头抽烟。
余文飞满脸无语,“那你出来抽烟干嘛?”
唐川海吐口烟气告诉余文飞,“闲得无聊啊,待在室内太无语了,所有人都不说话。”
“真的假的?桃木栽那家伙也不说话吗?平日里就他话最多。”余文飞不太相信那小孩不属话痨,一定是没台词了。
唐川海摇摇头,“不知道,看他那副苦瓜脸,应该是失恋了。”
“就他那身材,应该是早恋。”
唐川海把半截烟头踩在脚下,与余文飞一同走进室内。脚步声大过于任何一切杂音,室外吵吵囔囔,为了一块采蝶轩面包都可以打起来。室内较为安静,分贝甚至低于三十度,忽高忽低的因为室外太吵了,说不定隔壁书店过一会就来投诉扰民。
“怎么没人说话?都被禁言了吗?”余文飞扫视所有人,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晁老大坐在位子喝口乌龙茶颇为雅致。
桃木栽瞪着余文飞,“讲讲讲,讲个屁啊讲,有什么好讲的。”
“呦呵,你小子今天吃药了?忽然变得正常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余文飞呵呵一笑,感觉所有人就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