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府衙门,方克钦长出口气,“殿下说的对,高高在上端坐在衙门里,不是好官,只有走出去,引进来,繁荣一地,这才是一个为官者该做的。”
方克钦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为官者的真谛,也为自己以前的清贵赶到惭愧。
那,不过是假清高罢了。
而此时朱远章离开了国宾馆,走在凤阳街头,看着新建的十四坊,那里尘土飞扬。
有工匠还有......淮西总管府的士兵。
“军民一家亲,果然是鱼水之情!”朱远章想起了朱钧提交上来的奏折,不由笑了起来,“只不过,这十四坊要多少银子?
凤阳还在修路,日行五里,河边还要修建堤坝,这又是多少银子?朝廷给的那点银子,够用?
还有......那跨河大桥,他是真的打算修建吗?
哦,咱还忘了,还有一万多乡亲们被他养在中都皇宫里。
这吃吃喝喝,添衣减衣,头疼脑热,可都是银子。”
这一刻,就算是朱远章,都觉得头疼了,朝廷来的银子才多少?
他心里可太清楚了,这些银子,能撑多久呢?
那混账东西,为了完成赌约,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朱老爷,要进皇宫看看吗?”刘基问道。
“不,继续走,咱要去看看学堂和医院!”朱远章道。
刘基默默的跟在朱远章的身后,说实话,他今天跟着走了一圈下来,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国家一样。
很难想象,朱钧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太子才干超群,可也是有迹可循的。
他做事身上有朱远章的影子。
可凤阳所作所为,却没有二人的影子。
你见过知府站在城外迎接商贾考察团?
你见过知府为了拉投资,让商贾留下来投资,又是公费吃喝,又是亲自接待的?
官就是官,商就是商。
更何况,方克钦还是一位廉洁的不能再廉洁的清官。
而他却弯下了高傲的头颅。
刘基想问他,你的高傲呢,清贵呢?
都喂狗了吗?
宋廉的拉拢,他毫不理会。
偏偏对一个疯王另眼相看,甚至将他的话奉为圭臬,简直不可理喻!
朱远章问了一路,总算问到了凤阳奋进堂所在。
那里原是吴浪的淮阴侯府,眼下牌子被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