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们而言有什么损失吗?
并没有。
难道商人就不是咱们大业治下之民了?
我们给与治下之民厚待,有问题吗?”
朱钧的反问让朱远章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猛的反应过来,“这个同你之前说的,是首尾呼应的,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与不是?”
“是!”朱钧点点头,“如此一来,商贾知道上面有利好的政策,又看中他们,必然就不会生出离开的心思。
就算离开,也会在这里留下产业,那同样是照拂当地百姓。
百姓有钱了,凤阳繁荣了,连带着周围的水平都会提高。
说句难听的,到时候组建茶话会,让这些富商捐款,都足够雇佣百姓修建中都了。
大不了给他们再立碑,给子女蒙荫,入个县志,让他们也尝尝流芳百世的甜头。
这些都是治下之民的孝心,为何要拒绝呢?
再者,凤阳繁荣了,还怕收不上税?
还怕那些百姓在中都建筑里下镇物?”
话落瞬间,朱远章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是谁告诉你有人在中都建筑里下了镇物的?”
朱钧猛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大明。
据说大明中都废除,不单单是因为凤阳难以发展,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有人对中都建筑动了手脚,“下了镇物”。
建设中都的工程工作量大,但是都没有给工人徭役工钱,这些被迫调来干活的人心中十分不满,在建设宫殿时,埋下了诸如纸人等诅咒性的东西,以此希望来给将来居住者带来坏运气。
那中都里外三道城墙,甚至用铁汁浇筑过,无比的坚硬,想要拆除难如登天。
老朱也自知理亏,又是自己乡亲们,于是只能放弃了中都,白白浪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想要衣锦还乡的愿望也彻底落空了。
朱钧暗骂自己嘴快,于是飞快的补救道:“此前有好些凤阳的流民逃难到京城,私底下就有人说这件事,真假我可不知道!”
朱远章脸色铁青,朱钧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刺在了他的心里。
此前胡国庸去调查中毒的案子,于是郭衡一案死了无数人。
再加上建造中都的几个人,都是淮西一脉的老功臣,他也没有深究。
可拱卫司的人,确确实实有汇报这件事,他此前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