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仁看着朱钧,见他眼神纯净,神情诚恳,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朱疯子虽疯癫,可对自己人极好,也不记仇。
我当初往他身上泼脏水,却没想到救我的还是他。
虽说,陛下是多方面因素考量,可此等胸襟,着实难得。”
还有之前的弹劾,他可没说什么好话。
可朱钧依旧不计前嫌。
想到这里,他朝着朱钧长拜到地,“罪臣不委屈,为殿下鞍前马后,乃罪臣的荣幸。
以后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殿下宽恕,罪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钧可不要他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急忙搀住他,“韩国公,言重了,你是我姐的公爹,也是我长辈!”
一旁的蔡文睚眦欲裂,“吴王殿下,这厮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伪善给骗了,当初就是他唆使我攀咬殿下啊!”
李善仁没有吭声,旁边的李其大骂道:“该死的贪墨犯,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攀咬,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朱疯......吴王殿下,你千万不要听这狗东西胡言乱语!”
朱钧看着李其,又看了看蔡文和一旁的蔡贯,道:“行了,都别吵了,韩国公,你们现在外头等我,我有几句话跟蔡文父子说!”
李善仁点点头,“那罪臣就在天牢外恭候殿下!”
说着,他抬脚迈出了天牢,李其也迫不及待的跟着出去,而除了他们二人,李善仁其余几个儿子,依旧在其中。
包括李家的家眷。
李善仁很清楚,这是朱远章的报复。
能否将他们救出来,全看他后续的表现。
“爹,要早些把我们救出去!”他们扒拉着牢房,眼巴巴的看着李善仁二人离开。
等李善仁离开后,朱钧打开了关押蔡文父子的天牢,走了进去,牛五六提着菜匣子跟在后面。
“蔡尚书,我尽力了,苏奴儿师徒二人,我已经把她俩从应天十六楼捞出来了!”朱钧道。
蔡文闻言,强撑起身体,跪在了地上,“吴王殿下大恩,蔡文没齿难忘!”
“原本,我能保下你,给你弄个终身监禁,但是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
我保下你,就保不了蔡家其他人,也保不了蔡兄!
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听到朱钧的话,蔡文感激道:“吴王殿下宅心仁厚,忠义双全,若有下辈子,蔡文定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