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染坊。
“荒谬,六爷最不屑银子和女人,眼中只有兄弟情义,这些人着实该死!”蔡贯骂道,心里却不安到了极点。
完了完了。
右相算漏了,没有太子,还有燕王啊。
有燕王保驾护航,谁能动朱钧?
蔡文也是心沉到了谷底,“难怪朱疯子会过来,恐怕是燕王有警告的意思。
是了,朱疯子再疯,那也是他的亲弟弟。”
而此时,朱钧继续道:“你明白就好,其他人我才不在乎,不过,我父皇现在很生气。
说你们陷害我,不单单要砍你们脑袋,还要灭九族。
我跪父皇面前求了好久,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但是父皇就是不听!”
朱钧满脸愤慨,气呼呼的道:“咱们兄弟什么情义,我还能不清楚吗?父皇肯定是冤枉你们了。”
见朱钧如此,蔡贯突然一阵心酸。
他们父子沦落至此,恐怕也只有朱钧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帮他们。
而且,他们都把朱钧给卖了,朱钧还在这里帮他们数银子。
那种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甚至想抱着朱钧大哭忏悔。
“对,咱们是好兄弟。”蔡贯突然哽咽了起来,“六爷,蔡贯这辈子能有六爷这样的兄弟,死也值了!”
“说什么傻话呢!”朱钧道:“我就那么几个兄弟,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这次是强闯进来的,还打了李仕鲁,估计他这会儿去找我父皇告状了。
咱们长话短说,你们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一下,就连蔡文都感动了。
这朱疯子,为了他们,竟然强闯大理寺,还打了大理寺卿。
现在,李善仁是靠不住了,陛下肯定要保朱钧,那么结局必然是他们父子惨淡收尾。
他的确贪墨了,可贪墨的却不止他一人。
朱远章给他们的俸禄,堪称千年最低,即便先后两次加俸,可正一品也不过千石的俸禄,降一级便少一百石俸禄。
他们家养了一大群人,靠这些人俸禄,根本养不活。
试问大业官场,谁人不贪,谁不是用权换银?
他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殿下,有人栽赃陷害我们,我们自证清白的证据,肯定也被奸人毁掉了,但是微臣祖上积善,还微有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