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又顿了顿,“当初常家弟兄,邓家五子,打着吴王的旗号坑蒙拐骗,积攒了老大的身家。
后面如何?
是不是把吃的尽数吐了出来,还贴了不少?
不仅如此,吴王还捡了个现成。
不仅如此,人人还赞他讲义气,够忠义。
这不是黑心是什么?”
听到这里,宋廉也是倒吸口凉气,“大奸似忠!”
“小声些!”刘基提醒了一句,随即又道:“你再想想,这两年来,吴王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一直在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等你我反应过来,他的势力已经错综复杂。
这凤阳城内,多少百姓受了他的恩惠。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陛下在这里,都没有吴王殿下的话好使!”
宋廉惊的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惊骇几乎溢出来。
“世人都以为秦王,晋王,燕王是变数,在我看来,吴王才是最大的变数!
你看,秦王眼下被吴王摁在仓库,晋王对吴王也还过得去,燕王最是疼吴王,周王和吴王原本关系一般,可眼下,似乎关系还不错。
八王等人,更是吴王的跟班。
仔细一想,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些,若吴王是疯子也就罢了。
可他不是啊。
刚破了应昌,就灭了童家,剿灭了盘踞在桃花岛上的数万水匪。
这功劳秘而不发,想必陛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奖赏他。
这泼天的功劳,当如何奖励呢?”
随着刘基分析,宋廉也逐渐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陛下和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
“你我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他们怎么看不清楚?吴王自诩聪明,可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是他势力在大一些,你觉得会如何?”
“那必然成为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仅仅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诸位藩王眼里的敌人!”刘基笑了笑,话锋一转,“今日我去了奉天殿,见了陛下,也大致能摸清楚陛下的意思。
恰恰是太子殿下身体不适,所以才更需要一个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吴王是被扶持起来,特地用来挡箭的?”
“那不然呢?陛下准许吴王留京,可兵力却被太子殿下给收走了。眼下又让他代替太子监考。
这可是恩科,怎么容许他人代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