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夸赞!”周厉笑了起来。
“对了,你听说过纪刚吗?”朱钧问道。
周厉皱起眉头,“殿下问的可是东山司的纪校尉?”
“没错,你认识此人吗?”朱钧问道。
按理说,拱卫司是特务机构,隶属于皇帝,各个分司的校尉身份都是机密。
可周厉有意巴结朱钧,便道:“下官跟他不熟!”
“哦,没关系,我就问问,只是听说他办案能力很强。”朱钧笑了笑,也没有细问。
见朱钧没有细问,周厉也没多说。
闲聊了一会儿后,周厉告辞离开。
朱钧之所以发问,并不是无的放矢,这纪刚是朱镝埋下的一颗棋子。
他的人在进入东山地界的时候,被纪刚调查。
也就是说,朱镝早就渗透了拱卫司,这一点不得不防。
随后,朱钧离开知府衙门,悄悄来到了盐场巡查。
明日,徐进达和常茂率军就能抵达扬州了,也不知道老爹跟大哥什么意思。
这里有赵大夫和丁子兴镇守,还有什么不稳妥的?
莫非是为了剿匪?
就在朱钧巡至富安盐场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喝骂声。
紧跟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来者止步,擅闯盐场者死!”
可伴随着镇守盐场士兵呵斥的,是惨烈的叫声。
“不好,是海匪,快,快鸣金,通知.......”
朱钧看着盐场架起的煮锅,以及满地的污水,正想着要不要改善一下环境呢。
紧跟着就有吴王府的士兵焦急过来,“殿下,出事了,外面来了一帮强匪,正在强攻盐场。
对方有弓弩,有兵器,装备精良,盐场的人守不住!”
朱钧脸色一变,他可以走,但是盐场的工人怎么办?
这里少说也有一千五人,几乎都是盐户。
所谓盐户,便是世袭的盐场工人。
盐场平日里士兵不多,再加上巡检司巡逻的人,撑死了也就百余人。
要知道,这边有三十个盐场。
而富安则是最上等的盐场。
“我是大业吴王,我若走了,工人怎么办?”朱钧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逃跑,可他若是逃了,这些工人怎么办?
日后消息传到京城,他吴王不要面子的吗?
他麾下有军,还是一军之首,传出去日后怎么抬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