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章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元宵节回到了京城。
回京后,他就让朱钰下旨,让朱钧修路,造桥,直通宁波府。
当然,这也是借口。
朱钰皱起眉头,“父皇,应天至宁波府八百里(明一里576米),这一路修桥铺路,少说也要两三年!
就算您不愿意让老六留在京城,也不能把他打发去做杂事啊!
您这样,还不如让他就藩。”
“不单单是让他造桥修路!”见朱钰一脸心疼的样子,朱远章就知道他误会了,便把朱钧剿匪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要是大咧咧的让老六去剿匪,很危险,所以咱就......”
他话还没说完呢,朱钰当时就不干了,“父皇,您怎么能让老六去那边剿海匪呢?
那些海匪可不是一般的匪徒,比正规水师都不差了。
不,他们就是装成海匪的水师,一个个穷凶极恶。
老六从来就没有杀过敌,您这不是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吗?”
“你别激动,咱难道还能害了他不成?”朱远章无语道:“所以咱把廖武安派给他了。”
“廖武安也不行,除非朝廷的水师出动!”朱钰焦急道:“您让他自己招人,自己训练水师,一支护卫成军,到形成战斗力,那是几个月就能办成的吗?
到时候,他们在海边训练,那些匪徒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朝廷的举动?
我不同意,说什么都不同意!”
“你是老子,还是咱是老子?”朱远章瞪大了眼睛,“你护的了他一时,护不住他一辈子!”
“我不死,我就护着他,我死了,我儿子也能护着他!”朱钰咬牙道:“父皇,老六已经证明自己,有治民的手段,那就给他选一块安稳地就藩不好吗?
总之,我不同意!”
朱远章气的不行,他这个儿子平日里又英明又睿智,可一旦涉及到朱钧,那就蛮不讲理了。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朱远章道:“你怎知他不行?我看他行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朱雀军跟汤鼎演练,三战两胜!”
“那是汤叔让他!”
“让个屁!”朱远章道:“演练死了几十个人,这能是让吗?汤鼎不至于骗咱,那朱雀军我是亲眼看过的,一个个允文允武,要是放在十几年前,那一个个都有资格当军官。
不是咱夸大其词,朱雀军那些兵,是真的不错,虽然没杀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