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扒光怔怔地看着林亦,这个年轻人……有点锋芒啊!
“我撒谎什么了?”苟忠兴心中哆嗦。
“你根本就不是跟同僚喝酒,你说你伤心,跟同僚借酒消愁,醉意朦胧,但经过章家时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林亦盯着苟忠兴的眼睛,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戴罪立功,而我也不会为难你!”
“另一个就是,现在就去镇抚司诏狱,在里面好好的感受一下来自镇抚司对你的关心,再一五一十地交代。”
“你怎么选择?是要成为别人的棋子,自己输的一塌糊涂,还是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将你身后的人抖出来?”
“你还年轻,又在工部当差,前途不可限量,为了一个即将被抓进镇抚司诏狱的人,献出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林亦很清楚审讯的方式,攻心为主,要让对方有种如实交代就会安然无恙的错觉。
不断地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他跟苟忠兴不熟,但那天苟忠兴在赵泰面前的态度,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花扒光怔怔地看着林亦,感觉思路……又一次被打开了。
龙卫审讯嫌疑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上点心(用刑),一道道来。
镇抚司十八道点心,就没有人能够挺过去,虽说有些不人道。
但为了在规定的期限内破案,他们别无选择。
“我……”
苟忠兴内心纠结了起来,表情看起来极为痛苦,他知道林亦说的没错。
自己就是钟大人的棋子。
而自己确实还很年轻……
“别急,整理下思路,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对了,现在镇抚司在彻查刑部,我想……你为之卖命的人,为了保全自己,恐怕会对你做出一些……”
林亦在苟忠兴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示范动作。
嗡!
苟忠兴吓的脚底板直冒寒意,他越想越觉得林亦说的有道理。
如果命都没了。
还谈什么前途?
钟文和把自己当成狗一样,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
“我说……”
苟忠兴浑然忘了他对钟文和的人头保证……保证不会交代。
只能说活着真香。
林亦笑了。
花扒光眼中对林亦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