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脉…”
李曦治不敢应他,只能婉转道:
“有清伊道友在元乌修行,贵族定然能化险为夷,长辈也应会多有照拂,前辈放心…”
费逸和便点头,闭口不提了,良久才见李玄锋迈步进来,身上的金甲已经解下来,他轻声道:
“曦治来了。”
李玄锋微微颔首:
“先落脚在徐国,见金羽宗的人。”
李曦治与他一同出去,到了船首,四下朔风微动,已经越过划分南北的大河,浪花滚滚,水脉浩荡。
这才越过大河,灵氛截然不同起来,四周灰黄一片,大地干枯开裂,白骨散落一地,血气与怨气四处回荡。
天空中划过几道遁光,见霞光云船冒出,都各自折返,这些人似乎很有经验,飞了一阵,立刻栽进地头里,没在灰烟中消失不见了。
李曦治看了一阵,出声问道:
“叔公可晓得…这征调诸世家,要如何安排?”
李玄锋身上的甲衣其实在渌水、太元两位真君出手时便损了灵光,与挂着几片金属没有多少区别,修复起来要费一番周折。
他回来的时间很短,故而一直不曾修复,早已经收起了,听了李曦治的话,他答道:
“自然不能归我等管,到时应有云船到达各处,征召修士,按照宗内所说…”
李玄锋顿了顿,回答道:
“应抽调世家四到五成修士,前去边燕山,仅仅是作为防备,若是战况激烈,还要再抽调…”
李曦治听得默然,轻声道:
“倘若族修没入四五成,当真是打断了骨头了…我还想着族中修士要派多少来,如今一看,恐怕逃不过。”
“不错。”
李玄锋静静立着,良久才道:
“山中刀枪无眼,对小族来说却是机缘无限,平日里得不到的资粮法器,今日里找两具尸体便搜得,大乱亦是良机。”
两人聊了一阵,便有几人上前来,李曦治仔细一瞧,为首这人一身法衣光彩流转,正是舅哥杨锐藻。
杨锐藻方才在船上寻了几个关系好的道友,筑基几人都跟在他身后了,向着李玄锋恭声道:
“我等见过前辈!”
李玄锋点头示意,一一问了名字,杨锐藻近前来,三人一并站在船首,便算是船上的话语得了统一,以李玄锋为首。
杨锐藻向着李曦治使了眼色,低声开口,带了些无奈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