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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进去的时候,正演着“汉宫秋月”。我坐在后排,正听得如痴如醉,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布包,转头看时,原来是算命先生。他低声说道:‘面具一副,戴上速走。’
我环顾四周不见那两人,于是低头戴上面具,缓缓走出戏园。
负责盯我的两人正站在门外,原来难忍戏曲缠mian悲凉,因而躲在外面守着。他们并没有认出我,看我一眼就将头转开了。
经过一个月的辗转,我终于回到家里。
可是到家方知,早已物是人非,不但父母双亡,娘子也已经不在了”说着泪水涔涔,从怀中取出一副面具。
叶昊天和兰儿听了好久,心中替他难过。
叶昊天看了看面具,感觉做工精良,似乎跟自己用过的差不多。
兰儿心中不忍,问道:“尊夫人究竟哪里去了?”
陆詹神色茫然:“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老家人,又聋又哑,给了我一封信柬,上面泪痕点点,原来是娘子的留言:‘枝上流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一春鱼鸟无消息,千里关山劳梦魂我找了三个月,也没有一点踪迹,却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如今心灰意冷,满目凄凉!唉!”
叶昊天劝慰他道:“莫急,说不定你家娘子还活得好好的。待我帮你查查。”说着取出龟镜道:“她叫什么名字?”
陆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夫人姓谢,闺名灵婵。”
叶昊天一手托起龟镜输入功力,一手在上面写了“谢灵婵”三个字。很快镜中出现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尼,独坐静室敲着木鱼。
陆詹也看见了,浑身颤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他施术。
叶昊天仔细察看了一会儿,最后道:“她在东林庵。”
陆詹先是心中狂喜,接着面色如土,口中喃喃道:“东林庵,为何是东林庵!这可如何是好!”呆了半晌,看到叶昊天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九江府尼庵百座,名声最大、最难进出的是东林庵。本地传说,数百年来,没有男子能够入庵,也没有女尼能出来还俗!你道为何?东林庵有个出云神尼,修行八百年,已成仙体。她择徒极严,所有弟子入门之时都要宣誓:‘一入沙门,永不回头!要想回头,除非除非’”
兰儿急道:“除非什么?”
陆詹道:“水漫东林庵,火焚天魔石,铁树开花,石鱼现世!”
叶昊天没听明白,问道:“何谓天魔石?何谓石鱼?铁树开花又是哪里的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