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都是称呼奶奶,外公外婆,直到了都城,江月梅才随着都城的人,改了称呼。
但丁三桃说的婆婆,并非是秦老夫人,而是她的亲婆婆。
丁三桃哀叹连连,“当年,你亲奶奶对我很好,像亲闺女似的,只是,好人不长命,我嫁进江家第二年,你奶奶就得了一场大病走了。”
“那年,你爹才十六岁。”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江政军却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懒蛋,她婆婆身体又不好,也怕自己不长寿,儿子连媳妇都娶不上,所以就早早的给儿子娶进一位能干的媳妇。
“娘,你跟着我爹吃苦了。”江月梅蹲在丁三桃身边,学她一样,把药草往土里塞。
丁三桃就笑了,“村子里的妇人,哪一个不苦的,都是这样苦着过来的,当儿媳妇时苦,苦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熬成婆,还是苦……好在,你爹懒是懒,可却听话,不打媳妇,对你们兄妹三个也疼的紧,能嫁给他,娘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特别是现在,江家有了三辆马车后,江家父子每人每天能赚回六七十个铜板,父子三人一个月能赚二两银子,这要是在村子里,种一年的地,也就这个收入。
眼看江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丁三桃天天眉开眼笑,心满意足。
现在,她最重要的就是给两个儿子,定两个好儿媳妇回来,再攒上一笔银子,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这就够了。
但想起江家原来的房子被卖了,卖的银子,还被后婆婆给拿走了,丁三桃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她看向正埋头栽药草的年如意,“如意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知道,前日我去了官府,告了秦老夫人一状,我江家的银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拿回来。”
这事,年如意举双手支持她。
她问,“官府怎么判?”
江月梅气哼哼道,“哼,还能怎么判,那是江家的银子,官府派官差去江家村调查,就能查出来,秦老夫人想赖都赖不掉。”
丁三桃却恨恨道,“银子都花了,说是给江秀珍置办了嫁妆,一文钱都没了。”
“那是江家的银子,江秀珍也是江家的姑娘,秦老夫人给她置办嫁妆,也是应该的,但是,我公公临终遗言,这银子有一部分是要留给飞黄飞达娶媳妇用的,还有一大部分是卖江家地和房子的银子,她怎么能全都用到她女儿一个人的身上去,难道我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不是江家人了?”
“再说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