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睡着的小地瓜抱到隔壁,交给了朱青青。这会子进来,也没有二话,提着陶世杰的衣领,就大步把人扔了出去。
他这还是手下留了情,可陶世杰仍是吧唧一下摔了个屁墩,只觉生疼。待爬起来将男人看清,陶世杰心中又是窝火,又是不忿。可要还手,却是不敢的。
在军营几年,陶世杰别的没学会,多少学会了看眉高眼低。男人一出手,他就知道远不是自己能动手的。
再说他回来这两天,已经打听清楚了。
清水营的李营长,陶家只知是个惹不起的大官,可在军营里呆过的陶世杰却如何不知,那简直是个惹不起的阎罗?
忍痛站起,陶世杰道,“李营长,你虽是贵人,但凡事也要讲理吧?这叶氏是我的未婚妻,地瓜是我的亲生儿子,难道你要拦着,不许我认回去么?”
李雍寒着脸,淡淡扫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证据。”
陶世杰一哽,“这种事,还要什么证据?叶秋是我的未婚妻,这是全镇人都知道的事情,地瓜是我的亲生儿子,那更是……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会平白无故认下别人的儿子?”
叶秋赶出来想与他争执,却被李雍一个眼神制止,抢在她前头,平平板板的说,“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当初文定之时,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的生辰八字,订婚信物,这些,怎么不是证据?”
陶世杰给问得张口结舌,眼神忽有些飘忽起来,“当初她爹,我岳父曾亲口与我爹议定,说要把她许给我。后来岳父去得突然,才没来及办这些事。”
原来如此!叶秋心说,怪不得这门亲事从前朱长富都说订得古怪,她还以为是叶清当年被陶家父子蒙骗,如今看来,倒极有可能是他们父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哼,什么都没有,你们当年是不是趁着我爹新丧,强赖上我的?”
被她这样一问,陶世杰却是想起一件事物,“不!我家还是有信物的,是你爹当年给你及笄时,替你亲手绾上的木簪,眼下就收在我房中,这就是订亲的信物。”
“那说不定是你偷去的!”
叶秋话音才落,李雍就对门口亲兵递了个眼色,“去跟陶公子取了那支木簪,验验真假。”
陶世杰心说,这要给了他,哪里还有回来的份?
心思一动,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取了木簪,交到亭舍去。让官府也做个见证,到时就麻烦李营长来做个公断。不过眼下,请将我的儿子交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