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露出满意神色点头道:“这就是有把握的万全之策。”
他没有理会涂山君的纠结。
在他看来这太寻常,不管是兵器还是人,在意识到自己身处棋局,成为不知名推手的前卒后,心中总会积压着不快。
没有人生来就会认命,也没有人生来就是做棋子的。
有的人会渐渐习惯成为棋子,并且安于现状。
有的人则会带着不甘继续向前,直到能掀翻棋盘,成为新的棋手。
在大道的棋局上,阎天君见过太多人坐上这张桌子,又离去。
有些人一走就不会再回来,有些人一坐就一直坐到现在,还有人现在没有坐上去,但可能不远的将来也会坐上去。
这本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
阎天君走出小院。
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寿何。
涂山君站在古树下。
走出小院,寿何有些敬畏的看向领先半步的天君。
阎天君看起来很和善,也挺好相处,一点大人物的架子都没有,与之相比,虽然涂山君也没架子,却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模样,可是这两人相处起来的感觉却彻底颠倒了过来,涂山君无情而多情,阎天君多情而无情。
寿何怎能看不出阎天君的深沉。
“你怕死吗?”
“不怕。”
天君倒是没有惊讶,他早就看出寿何是个不怕死的狠人。
“不怕死好啊,不怕死能干成大事。”
“我不想干大事。”
这倒是让天君略显诧异。
“我只是想活着,活多少年算多少年。”
天君看向寿何:“这有什么意义吗?”
“活着便是活着。”
寿何平静的诉说。
“天君为什么这么较真?”
一句话问的阎天君愣住。
“如果不是要死了,我不会学武功,如果不是绿林生活朝不保夕,我不会来万宁县做一个捕快,如果不是要死了,我也不会接手魂幡。如果不是要死了,我不会炼化圣血,如果不是要死……,我同样不会选择形神。”
寿何就这么走着,跟在阎天君的身旁。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我觉得他们顶不住,所以我决定成为那个高个的。
“不是因为能救多少人,多么有意义,而是因为这样我能活下去。
“我为什么对救命之恩看的这么重,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