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返回祭拜和收取。
也许世人觉得她不孝。
她却明白自己实力的不足,不足以支撑她离开万法宗。
自不必说生前尽孝,胜过死后万斤青灰。
“爹。”
“你回来了。”
正欲跪地的涂山惊鸿被一股法力托起,让她挺直腰板。
涂山惊鸿是想好好行一次大礼的,但是她拗不过元婴真君,旋即耳边传来涂山君的轻笑:“有什么好跪的。”
看着眼眶滚泪的涂山惊鸿,涂山君笑了起来。
“父女相认。”
“莫不是要抱头痛哭才痛快?”
惊鸿摇头道:“抱头痛哭不痛快!”
“那便不必痛哭。”
……
法诀一掐。
二十八星宿阵法变幻,隐去身旁大鼎。
就连那些繁复的铭文符箓也随之隐没,独留下一方矮桌横放,三层小阶层叠拱卫,倒也不算席地而坐。
涂山君拍了拍矮桌的桌沿:“坐下说吧。”说话的同时仔细的瞧了瞧惊鸿,微笑道:“像我,不只是长相像,脾气也像极了我。”
“本来我不打算见你。”
刚盘膝坐在矮桌对岸的惊鸿顿时愕然愣住。
她寻觅许久,才终于找到父亲的遗物。
就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亲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这已不能说是惊喜,而是让她感觉庆幸,庆幸父亲实力强大,老天开眼、命运卷顾,让他父亲能够重修归来。
然而,追寻许久见面之后却得到这样的答桉。
涂山惊鸿并不觉得恼怒又或是悲伤难过,而是升起一股委屈。
酸楚。
鼻头一酸。
“我儿惊鸿,你长大了。”
“有自己的路要走。爹也一样,同样有属于自己的道途。”
涂山君看出了惊鸿的委屈。他也知道,家破人亡寄于万法宗,这十多年肯定吃了很多苦才拥有这般修为。
不管有多么强大的天赋和丰厚的资源,若是自己不下功夫是不可能修成宗师的。
就像是赤玄一样。
那可是一次次的幻境厮杀。
巅峰大宗师手把手传授,相隔几日就来一场通煞身心的丹浴,加上不计其数的资源,所以才能在短短十几年修成大宗师。
那苦楚不亚于上刑,一点都不比剖心挖肝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