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资料的整理,总结出这个方案目前主要的问题在于钢丝缠绕层的应力分布很难均匀,对于制造和装配精度的要求极高……”
一番介绍结束,倒是跟常浩南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八九不离十。
只是在一些细节上补充了更多内容。
“颜教授。”
常浩南在本子上记完最后一笔,然后抬起头:
“我刚刚脑算了一下,这种预应力钢丝缠绕式结构,缠绕层应力的不均匀度应该跟机架结构,也就是上下拱形梁之间的跨度呈正相关,并且这个跨度越大,对于拱形梁的对准要求也越高。”
“这么看来的话,这个结构应该更适合压力较低的中小型压机,所以当初为何对一台将近7万吨的设备选择这种路线?”
“这个么……”
颜永年被常浩南如此迅速的反应搞得一愣,转头看向后,者解释道:
“我们最开始计划延续当年1万吨水压机的三梁四柱式结构,但这个结构承受偏心载荷能力不行,在老设备的使用过程中,发现最大载荷下偏心距一般能达到最大跨度的百分之三,偏载下活动横梁与工作台间易产生倾斜和水平位移。”
“这还是1万吨的情况,如果68万吨压机依然采用这个结构,那问题只会更加严重,根本无法正常投产。”
常浩南低头思索片刻,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前看过的相关知识:
“那板框组合结构呢?我记得苏联的75万吨,包括苏联出口给法国的65万吨模锻压机,应该都是这种结构。”
“这种机架我们也尝试过,但发现结构复杂、联接环节多、机架有效面积削弱大,而且在多体建模过程中,对于冗余约束和预应力的处理极其复杂,完全超出了我们当时的理论水平。”
说到这里,颜永年露出了些许遗憾:
“别说是生产制造,就连设计工作,都是开了个头,就根本走不下去了。”
然而听到这个解释之后,常浩南反倒是眼前一亮——
他担心的,其实是生产加工,以及材料工艺方面的困难,这些是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处理的。
“如果难点在多体动力学分析的话,这正好是我比较擅长的部分……”
他看向不远处的颜永年: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重新尝试使用板框组合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