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还要工作,因此接风宴并没有持续到太晚时间,酒也喝的十分克制。
绝大多数人在散场时都还保持了十分清晰的意识,比如昨天下午才特地从筑城飞到蓉城的648所副总设计师孙惠中。
他刚才全程都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常浩南对其他人的提问做出解释。
虽然已经从很多渠道听说了这个少年天才的事迹,但孙惠中觉得自己还是得亲眼见识一下才好。
于是现在,这位648所唯一的总工程师心中只剩下了佩服。
“常工!”
离开招待所之后,孙惠中从后面叫住常浩南,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常浩南回过头,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请问您是……”
虽然说起来已经做了不少事情,但他穿越过来其实也才半年时间,根本来不及和太多人接触。
而前世作为一个普通军工工程师也同样人脉有限,所以除了极少数如雷贯耳的大佬之外,大多数面孔都是陌生的。
“孙惠中,筑城648所来的。”
二人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握了握手。
定睛细看之下,常浩南才发现对方的年纪似乎并没有特别大,应该只是三十出头的水平,之所以早早白头大概只是因为先天原因或者压力太大。
“常工,我想再问一些跟进发匹配有关的问题。”
时间毕竟已经很晚了,而且孙惠中是住在招待所的,和宿舍区并不去往同一个方向,因此他也没绕什么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种事情常浩南自然不会拒绝:
“请说。”
“我们所想要在歼7f的基础上,开发一种双座型号的飞机。”
孙惠中并不避讳从兄弟单位这边借鉴思路的想法,毕竟648所的设计团队人数总共才三位数,经验和水平也是一言难尽,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抄作业并不丢人:
“但之前听蓉城这边的同志说,歼7f的进气道和前机身是由您完成的一体化设计,对机身的修改会严重影响进气效率,所以我想问一下,您觉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如何?”
“确实是这样,歼7f的高进气效率和稳定性建立在由机头部分对来流进行一次压缩的基础上,而要想改双座的话,那就不可避免地要对前机身进行大改,这样几乎需要把整个设计推倒重来。”
单座改双座看上去简单,但操作起来工作量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