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却飞了过去,悬浮在她头顶。
暗红色视野映入脑海,倒是忽然大开眼界:
文件一是下面人的申请:关于某某保护费拖欠问题,究竟是切手指还是直接卸条腿?
考虑到拖欠期限,是不是要加收利息,多割一只耳朵?
请领导批示!
文件二:某某欲转作污点证人,是杀他全家,还是只逼他一个人跳楼?
杀手公司请O组织,还是X组织?
备注:X组织最近正搞促销,可以打75折,但O组织成功率一直比X组织更高。
……
……
“真他妈的专业啊……”
肖嚣隐隐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这座城市,根本就是集暴力、压抑、扭曲于一体,仿佛一个被人特意编织起来的舞台,而这些毫无自知的原住民就生活在这样的舞台上,无论以什么态度处事,都会被卷入其中,于是,一些无法想象偏又极为怪诞的现象,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了这座城市的舞台之上。
一些黑暗的物质,也在这种诡异的城市里发酵。
那么,在这样的舞台上,异乡人又是什么?
肖嚣忍不住默默的想着:
园丁?
负责把一些不受控制的,畸变的果实,统统清除,只留下更好的?
无奈的摇了下头。
现在想这些,似乎还早,更要紧的,倒是看看她们说的那种怪物,是不是真的存在。
按理说,原住民都生活在一个相对而言逻辑更贴近现实的世界。
在他们眼里,这种有违常理的怪物是不会存在的。
他们眼里最不合理的事物,应该就是统治着异乡人的庞大母体。
可是仔细想想,又会发现,原住民对于畸变生物,或者说痛苦物质的利用,早就开始了。
基因强化药剂,不就是通过暴力因子研究出来的?
既然有了对暴力因子的研究并利用,那么,其他元素的开发与研究也不能排除。
……
……
“他究竟在想什么?”
却在肖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些问题时。
表面正处理公务的粉红兔子,也借着对面落地窗的倒影,偷眼看着他。
这些被疯狂力量选中的人啊,总是有着这种残忍而神秘的气质,漠视生命与一切现实中的法则,追求着不为人知的规则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