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那么容易便成了阳神,说不得便有几分风水大运的催发。
到了洛阳,首见北邙山,此时曹操已经完全占领此地,在此建立邙山鬼国。
李郸道没空去跟曹丞相叙旧,直直往着洛河中去。
洛水潺潺。
却只见着一尊大鼎,并无水府踪迹。
李郸道索性将大鼎收住,在洛水之中神巡起来。
这尊大鼎乃是大禹定九州时候的鼎,为冀州鼎。
此前李郸道在洛水之中遇到一白龟,乃是伏羲作先天八卦之白龟,他便在此鼎上修行。
李郸道将此鼎收走,顿时便引得洛水紊乱,水府动荡。
甄洛不愿意见李郸道,已经把水府大门紧闭,便是见着李郸道如此,也无动于衷。
李郸道眉毛紧皱:“你又何必如此?不肯见我”
水府之中,白素贞生气之极,问向甄洛:“姐姐,他是谁啊?怎么把咱们家门口的大鼎都给抗走了?”
甄洛此时已经修成太阴戮神之法,情丝斩断,炼成一根情丝。
只见她将此情丝放出:“你自追求长生大道,定是来做个了断的,我怎么好来见你,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那情丝无形无质,很快便在李郸道不知觉中,将双手双脚牢牢缠住。
李郸道并未察觉,只叹息一声,随后挥动剑炁,在一块大石上留下一句:太上忘情。
随后离开。
李郸道离开之后,甄洛便看见这句话,面色变幻不定。
“姐姐,他是什么意思啊?”白素贞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甄洛喃喃:“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
“你也忘情,我也忘情,那岂不就是无情?”
甄洛对着白素贞道:“你初修人形,未能体悟人道,无所谓喜怒哀乐,说了,你也未必能领会什么意思。”
“哼,姐姐不说,我怎么能知道?说了,我说不定就知道了。”
甄洛摸摸她的头:“倒也没什么,我们好好修行便是,不要搭理他们这些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