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删改润色,最后誊抄在白纸上。
淡淡的香气飘散的考试院中,李福德再看过一边,没有问题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静静等待考试结束。
……
少年郎并没有将五百钱全部带回去,只是将钱藏了起来,将今天干活雇主给的一升带壳的粮食带了回去。
如果钱都拿了回去,母亲肯定会用来请大夫,但是少年郎觉得这并没有意义。
吃了丹丸,拿到钱后,其实少年郎就已经开始后悔了,钱没花完,他也是会怕死的。
扣着嗓子眼,想要将刚刚吃掉的丹丸吐出来,可是吐出来的只有酸水,还白流了许多眼泪。
少年郎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异常,过一会儿又觉得脑袋疼,虽然这有可能是那个病痨鬼的咳嗽声引起的。
他一边做着加了许多水的糊糊,他们家没有吃饭的工具,糊糊要靠手抓着吃。
一边想着:如果我今天就死了,那些钱是不是他们就不知道在哪儿,弟弟妹妹会不饿死。
于是做完饭后,他又将钱从外面带了回来。
藏在了织布机下面,那里原先是米缸的,之前也是空空如也的,今天还多了一些余粮。
在一阵吃东西的呼噜呼噜声音中,弟弟手上拿着糊糊,走到他面前,举着:“哥哥,你也吃。”
“别理会他!咳咳,他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脸上都泛着油光,准是自己吃独食了,咳咳!”
“你少说两句吧,现在里里外外全靠他撑着,他才多大,也不容易。”母亲忍不住劝了两句。
那病痨鬼就气得半死:“你是暗里说我是个吃白饭的废物,咳咳你个不要脸的娼妇,卖笑的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人勾搭好了……”
少年郎看着羞愤的母亲,流着眼泪,窝囊的病痨鬼,一边喘不过气一边赤着脸,粗着脖子在那骂。
他只要躺着床上就好了,倒是有得是精力去骂人,他却没有这样的情志,今天去做了剩下的农活,雇主把他当牛使唤,才得了一升带壳的粮食。
后面还吃了李郸道一粒丹丸,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五百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把他卖了,或许能够值当这么多,从来卖苦力换粮食的他,很是清楚什么是等价交换。
既然快死了……
少年郎斜眼瞥了一眼那个病痨鬼,然后吞了吞口水。
“哥哥。”弟弟稚嫩的声音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