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藐视威严……”
“礼义诗书焚寂于粪池,诸夫子眼翳耳聩,得且于名声,至于伪者,息事宁人……”
“烈女贞洁,诋辱于奴隶人之手,而其中儒生万数,更无一人是男儿,无敢言语……”
“盖中原好男儿于前朝抵御外侮而绝种,苟且偷生者平安且长寿。”
“孟子曰: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故吾叹:今有此状,不足为怪者也……”
李福德奋笔疾书,竟然无有错字,字字如刀似剑,字字诛心。
等到最后“呜呼哀哉!何德之衰?今吾为死者叹,明日何人叹我?”
写完之后,李福德面色潮红,咬牙切齿,又箕坐在地,一点力气也无。
一道浩然正气,自天地之间灌入这篇文章中来。
只见幻香展现,字字滴血,白绫幡,诸多哭喊:“这吃人的世道!”
而在城隍庙中,诸多被关押的鬼物纷纷动乱,大声哭喊:“杀人偿命!杀人者偿命!”怨气爆发之凶狠,叫纪信不得已亲自镇压。
“自阴天子失位后,群龙无首,这些怨魂就越来越多了。”纪信皱着眉头:“暴乱只能镇压,万一镇压不住,那就真的是生灵涂炭了。”
而李郸道自然也感受到了其中变化,进入李福德的房间,将李福德自沉浸的情绪之中唤醒过来。
就见李福德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来来,侄儿,你看看,我这文章如何?”
李郸道拿起文章,竟然感觉沉甸甸的,看去,一股怨气爆发出来,带着冲刷心灵的力量。
一个女孩被昆仑奴杀害的场景不断重复。
李郸道深呼吸一口气:“给人很大的冲击,是一篇传世之作,反应疾苦。”
李郸道仿佛感受到初次看“卖炭翁”“捕蛇者说”之类的文章时候的那股震感。
“只是用词,遣句,还需要斟酌,行文格式,也要讲究。”
李郸道说道:“要一扫之前靡靡之音,骈丽文章之风格,突显百姓生活,如此引起共鸣,才能传阅一时。”
李福德点头:“确实酣畅淋漓。”
确是这一篇文章写下,一股满足之感在于心头。
两人又一起斟酌文字。
斟酌之后,字字珠玑,如刀如剑。
“那取个什么笔名呢?”李福德问道。
“叔叔你自己想。”李郸道说道。
李福德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