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位姑娘是不是怀上了。”
秦一萍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礼了。
“看倒是看不出来,要切脉看看。”
秦一萍随即给高奴儿把脉,眉毛却皱起,又道:“拿另一只手我把脉看看。”
高奴儿又将另一只手给她。
等脉象把完,秦一萍问向李郸道:“你刚刚给她切脉,可是发现了异常?”
“我还没有切脉。”李郸道说道:“我现在来看看。”
高奴儿又把手伸出:“怎么?妾身的病症很复杂吗?”
李郸道感受脉象:“脉沉而细,仔细感受确实有那么些走珠之感……”
秦一萍道:“还有虚浮之感,这是元气不足而补中太过。”
李郸道琢磨道:“这位姑娘前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
“应该不是大病,应该是生产过一次了,而且没有几个月。”秦一萍上下打量:“倒是一点也看不出生过孩子的模样。”
“你们这么知道,太厉害了。”那丫环道:“我家小姐确实生产过一次了。”
李郸道说道:“按道理,应该调理一年的,怎么又怀上了,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
“那这胎儿保得住吗?”高奴儿看起来很在意这个孩子。
“这就要控制你的哮喘之症了,不然胎气积弱,只怕三四个月的时候就要没掉……到时候又是亏空。”
“如何能治呢?”
“还请姑娘张口,看看舌苔。”
只见舌头淡红,苔白,滑腻。倒是不臭。
李郸道琢磨一阵:“如果没有这个胎儿,有些药倒也不忌,虽然不说能痊愈,起码吃上十剂,半年内是不会发作,如今考虑到胎儿,就要小心了。”
李郸道对着秦一萍道:“高姑娘患病日久,必有痰瘀伏于肺络,同时肺卫虚极,防御力极差,一点冷风都吹不得。”
“刚刚呼吸了两口冷气,邪风就轻易入里,引动痰瘀,发为哮喘。”
“我看此病一是要祛风化痰瘀,二是要扶正强卫,三是要保住胎儿。”
“如何给药,给药多少,秦姑娘你给孕妇多看过应该有计量。”
“我这边是孕妇尽量是不要给药,但是不给药又难说,所以大多是普通滋补药剂还好,如黄芪之类,若是小毒之类,就要酌情减半,乃至再减半,只是效果也难说……”
李郸道斟酌道:“讨论一下吧,先用玉屏风散为基础,再从中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