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面对身居高位人士的谄媚或者恐慌,也说不上怠慢轻视,就跟任何一个职员在领导面前,哪怕就是个小组长面前突然被问到应该熟悉的数据却茫然不知的时候,更多还是羞愧或者不知所措的下意识反应,对巴克来说还真是个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以前他什么时候需要对谁这样负责了?
在家所有的数据都是向婉包揽了,连各种复杂的内部报告报表全都是老婆做了,巴克只负责当翘脚老板,多舒坦,这会儿就很有种把向婉抱过来使劲亲两口或者打两把屁股的感觉!谁叫她这么惯着自己!
最后是老白长叹一口气:“700万,其中超过300万是外籍亲属流动和商务旅客,这大部分是华裔,400万是游客,但国内游客只占了三分之一,其他都是日韩港台东南亚以及欧美游客,去年给岳兰带来60亿美元左右旅游收入,你难道都不做点功课看看你的工作究竟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
巴克惭愧:“都是向婉在做这些工作,林东在第一线,我了解下情况,说说大概怎么做就行了,数字么……也没谁觉得需要跟我仔细说。”向婉是经常要汇报,巴克看了她那一本正经却穿着睡衣的模样就来劲,动手动脚的没了下场,林东更是个没正形的,偶尔想说正事又东拉西扯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说到底还是从没在纪律部队和商业公司里面呆过的野骨头哪里有性子坐下来听枯燥的数据?
老白狠狠的把手里酒杯一口干了虽然没表情,但语气重了些:“那你说说你说了什么怎么做?”
巴克简直就是红着脸把昨天给林东说那两点说了,当然不会说是为了不让上面多心才调动利润回去做这个:“这笔利润与其说回到国内,我想不如继续在岳兰发酵,所以继续以小博大的吸引岳兰资金、人员、规模滚动……”
老白那似乎古波不惊的脸上终于哈了一声,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你说你!该记的不记,不该弄的胡乱弄!”
巴克已经稳定下来了,也不装着惶恐,就好像小职员过了最惊慌的那下,对着上级领导其实内心也未见得多惧怕:“您说说什么不该弄?”
老白摇着头:“岳兰是社会主义体制国家,执行的是相对防范外界政策,你认为他们会答应把关系到国家动脉的高等级公路交给外国人来做?而且还是华国人来做?乱弹琴!”
巴克想起那个惨死在加拿大的岳兰女特工,这个国家的确很防范,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当然了。”
老白突然问:“你多少岁?”
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