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岂能死在这里!”
而他的身边,原本飞扬跋扈的开国大将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语。
当初他们有多嚣张,眼下就有多绝望,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如此十面埋伏,昔日霸王项羽都要饮恨,更何况是他们?
从贼的小兵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称帝的阙宣必死无疑,而他们这些个所谓的开国大将,也全都在官军必杀的名单之上。
现在才想着要投降,已经太迟了。
费县城外,西北面,是程昱率领的青州兵。
而东北面,则是郭嘉率领的泰山群寇。
相比于军容统一,士气如虹的青州兵,昌豨身后的泰山寇则是一群难登大雅之堂的歪瓜裂枣,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队列中乱哄哄的犹如市集一般,毫无组织和纪律可言,一看就是乌合之众。
不过郭嘉也没将歼灭反贼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只是暂时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堵死阙宣的逃跑路线罢了。
昌豨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费县的城墙,随后回头看向郭嘉:“要劝降吗?”
费县的城墙虽然不高,但要攻城,伤亡必然不小。
如今泰山寇接连折损了不少兄弟,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郭嘉打了个哈欠:“劝吧,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做做样子,免得又有人说些难听的闲话。”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态度,让昌豨看得眼皮直跳。
但是为了生存,他也只能忍了,派了几个骑马的好手,上去劝降。
果不其然,被城头的反贼用弓箭给射了回来。
阙宣一众反贼头目,自知必死,哪里还肯投降?郭嘉见状则是不以为意,只是一双眸子,冷冽的杀机悄然流转:“负隅顽抗?正好,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黄巾军造反,好歹是因为官府和豪族逼迫太甚,不给百姓活路,百姓自然要揭竿而起。因此平复青州黄巾军的时候,王景没有大开杀戒。
但阙宣此人却不一样,他在下邳起家,自称天子,随后又跑来兖州搞事,不知造了多少杀孽。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万万没有饶恕的道理。
昌豨有些虚了,试探着问郭嘉说道:“郭祭酒,吾麾下的儿郎皆不擅攻城,这可如何是好?”
郭嘉冷冷地扫了昌豨一眼,看得他浑身发麻,随后才轻蔑地说了句:“怕死就怕死,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没指望你们这群废物去参与攻城。”
“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