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新政,这些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就很明显了。
“呵,真是愚不可及。”
许攸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屑,面对愤怒的种辑和王服,他语带嘲讽地说道:“若不是在下,尔等如今能有觉悟与祁侯决一死战否?问题的根源在于王元旭,吾等世家的敌人,由始至终都是祁侯,而非是在下,除非你们肯交出手中的权力与利益,但是你们肯吗?”
“你!”
种辑虽然愤怒,却是无言以对。
就连王服,此刻亦无法反驳许攸的话。
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可以拿去骗骗愚蠢的百姓,但是绝对骗不了聪明人。
两人背后的世家和豪族,都是旧党之中的守旧派,他们把持权力,掌握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因此对于王景的改革十分抗拒,绝不可能坐视王景清查田亩和登记人口,然后从他们身上割肉。
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唯有一战。
至于许攸杨弘二人搞的小动作,不过是提前点燃了导火索而已,把早就成了火药桶的洛阳一次引爆,让旧党和新党的冲突提前爆发。
王服和种辑一样愤怒,但他是聪明人,知道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事已至此,追究责任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是对抗王景,四郡之地的世家豪族虽有底蕴,但是直接与北军冲突毫无胜算,他们需要袁绍和袁术等诸侯作为外援,提供助力。
所以许攸再嚣张,王服也只能选择忍耐。
而许攸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毕竟出了事情,他许子远大不了拍拍屁股跑路。
可四郡四家的根基就在司隶地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生完了气,发完了火,王服还是再一次坐回了谈判桌,目光不善地看向许攸:“袁本初既然想要利用吾等四郡世家拖住王景进兵的步伐,那么至少应该让我们能够看到取胜的希望。否则北军势大,我们四郡世家绝不会白白送死。”
许攸与杨弘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兵器和铠甲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甚至可以派兵帮你牵制住王景麾下的吕布、徐晃、徐荣等大将,除此之外,贵方还需要什么条件,可一并道出。”
王服咬了咬牙:“刀剑之类的兵器可以少点,但铠甲、弓弩和箭矢,吾等准备不足,你们必须提供。”
许攸看向杨弘,论家底,还是继承了汝南袁氏大部分遗产的袁术更加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