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舞阳君气得浑身直哆嗦,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她自打母凭女贵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像王景这么嚣张的人了,此刻仿佛遭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般,疯狂叫嚣:“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反倒是张让和赵忠连忙站出来劝止:“舞阳君息怒啊,这北中郎将王景虽然为人是狂悖了些,可来头不小,不仅出身太原王氏,乃名门之后,本身还与帝师交好,史阿与邓展皆在他麾下效力,吾等如今实在不宜开罪他啊。”
“是啊是啊,对北中郎将出言斥责就好,万万杀不得啊,否则必是亲者痛仇者快。”
比起舞阳君,张让和赵忠心里更加憋屈,毕竟王景刚才都摆明车马说要杀他们了,可他们却还是只能给王景说好话。
无他,现在只有王景在,他们才有那么一丝活命的机会。
所以哪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张让和赵忠也只能拼了命地劝阻舞阳君,省得这位脑子不好使的老仙女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整出什么花活来。
而另一边,王景刚出宫门,哒哒的马蹄声便遥遥传来。
王凌疾奔而至,翻身下马走到王景身边:“主上,嘉德殿内人手与皇室秘库中的财物皆已撤离,岚姐也暗中带兵护送陈留王去了郊外西园。”
王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王凌急切的问道:“二哥,太后怎么说?”
劝说未成的王景此刻微微摇头,语气沉重说道:“她不肯对十常侍动手,所以冲突恐怕是在所难免。”
“二哥可有决断?”
“不用担心,局势仍在掌握之中。如今我有两千可战之兵,背后又有剑圣王越站台,又不是要与董卓和丁原正面冲突,没什么可担忧的。何太后既然想死,那就尊重她的个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眼下正事要紧,王景没有继续多说,而是直接命人取来霸王弓,他本人则是登上箭楼,屏气凝神的开始等待时机。
而他要等的时机,倒是没让他等上太久。
两天之后,随着董卓和丁原等人的步步进逼,洛阳城中的恐慌情绪不断蔓延,束手无策的何太后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害怕起来。
此刻的她,忽然有些后悔之前为何没有听从王景的建议了。
然而局势至此,悔恨亦是无用。何太后只能罢退全体小黄门,只留何进平素亲近的宫人,留在大殿之内,想着用兄妹亲情来缓和彼此间已然剑拔弩张的关系。
在何太后眼里